第179章 疯子

男人摩挲着翡翠扳指,嘴角勾起欣慰又危险的弧度——他的女儿,已经学会用利爪守护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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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宋小姐的卧室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当应急灯亮起时,她惊恐地发现床头贴着一张泛黄的符咒,上面用朱砂画着沈家的图腾,而她养的波斯猫,此刻正睁着空洞的双眼倒在血泊中......

宋小姐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应急灯惨白的光晕下,波斯猫脖颈处整齐的切口泛着冷光,暗红血迹在米白色地毯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与沈烬渊身上若有若无的苦艾草香,两种气息交织,让窒息感愈发浓重。

男人倚着雕花门框,黑色风衣下摆垂落至脚踝,银质袖扣在暗处泛着幽光。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染血的匕首,刀刃反射的冷光掠过他苍白的脸——高挺的鼻梁如刀削般凌厉,薄唇抿成无情的直线,唯有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正泛起病态的猩红,仿佛淬了毒的深渊。

乌黑短发凌乱地垂落额前,将眼底翻涌的偏执与疯狂遮掩得恰到好处。

"宋小姐很惊讶?"沈烬渊开口时,声音低沉得像毒蛇吐信,尾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颤意。

他缓缓直起腰,修长的身形在月光下投下巨大阴影,步步逼近的脚步声混着匕首与金属扣碰撞的轻响,如同死神的倒计时。"雪儿的一滴眼泪,都值得你们宋氏用全部来偿还。"

宋小姐跌坐在地,翡翠耳坠随着颤抖不停摇晃:"你、你是沈家那个疯子!"

她慌乱后退,后背重重撞上床头柜,上面的香薰蜡烛应声倒地,滚烫的蜡油溅在脚背上,却不及眼前男人带来的恐惧万分之一。

沈烬渊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神经质的愉悦。

他单膝跪地,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宋小姐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记住了,"

他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雪儿是我的禁脔,谁敢觊觎,我就把谁的眼睛挖出来,做成标本摆在她床头。"

匕首突然抵住宋小姐咽喉,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僵住。

沈烬渊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颤抖的唇瓣,眼神却飘向窗外沈宅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夜幕看见妹妹甜睡的模样:"小时候她学走路摔破膝盖,我把整条石板路都换成了软垫;现在有人敢让她皱一下眉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匕首划破宋小姐的皮肤,"我要你们宋氏,连灰烬都不剩。"

当宋小姐彻底陷入昏迷,沈烬渊才慢条斯理地整理风衣。

他从怀中掏出丝帕,仔细擦拭匕首上的血渍,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最后,他将沾血的丝帕留在宋小姐枕边,上面用朱砂绣着小小的并蒂莲——那是沈梦雪最喜欢的图案。

离开前,沈烬渊对着昏迷的人轻声呢喃:"别怕,很快就会有人来陪你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令人作呕,转身时,月光照亮他颈间的银链,上面挂着的,正是沈梦雪丢失的乳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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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在医院苏醒时,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蜂鸣。

她惊恐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喉间还残留着匕首抵过时的寒意。

而此刻的沈宅,沈烬渊正站在沈梦雪房门外,隔着雕花木门,目光贪婪地凝视着门缝里透出的暖光。

屋内,沈梦雪蜷缩在被窝里,被噩梦惊醒的冷汗浸透了睡衣。

她总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和沈烬渊看她时的目光一模一样。

床头的夜灯突然闪烁,投下诡异的阴影,她下意识抱紧枕头,想起白天课桌里的恐吓信——那些威胁与四哥带来的恐惧相比,竟显得不值一提。

沈烬渊缓缓转动门把,皮鞋踏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月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怀中抱着的礼盒渗出暗红液体,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他俯身靠近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拨开沈梦雪额前的碎发,声音低沉而沙哑:“做噩梦了?别怕,四哥把欺负你的人都处理干净了。”

沈梦雪猛地睁眼,紫罗兰色眼眸充满恐惧。她想后退,却被沈烬渊一把揽入怀中。

男人身上混合着血腥味与苦艾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几乎窒息。“四、四哥……”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嘘——”沈烬渊将礼盒放在床头,缓缓打开,里面赫然是宋小姐那只死去的波斯猫,此刻被制成了标本,双眼镶嵌着两颗璀璨的红宝石,“看,这是给你的礼物。只要你开心,四哥什么都愿意做。”

他的指尖抚过沈梦雪的脸颊,又顺着脖颈滑到锁骨,动作轻柔却充满压迫感。

沈梦雪浑身僵硬,目光死死盯着那恐怖的标本。

沈烬渊突然轻笑,将脸埋进她的发间,深深吸气:“你的味道,比血腥味好闻多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难以掩饰的欲望,“要是谁敢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就把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

与此同时,宋氏剩余的产业正在经历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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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磊坐在书房,看着宋氏大厦被沈家收购的新闻,翡翠扳指轻轻敲击桌面。

管家站在一旁:“先生,四少爷的手段……”“随他去吧。”

沈磊打断道,镜片后的目光望向沈梦雪房间的方向,“只要能护住雪儿,有些疯狂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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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学校里,关于宋小姐的传闻愈演愈烈。

有人说她疯了,有人说她被恶鬼缠上。当沈梦雪走进教室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让出一条路。

她望着空荡荡的宋小姐的座位,腕间的银镯突然发烫——在暗处,沈烬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正握着望远镜,眼神痴迷地盯着妹妹的一举一动,嘴角勾起病态的微笑:“只有我,才配守护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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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沈宅宛如巨兽蛰伏,沈烬渊倚在妹妹卧室对面的暗影里,手中的摄像机持续运转,屏幕蓝光映照着他痴迷的瞳孔。

沈梦雪起夜时朦胧的睡颜、披衣时滑落肩头的发梢,每一个画面都被他贪婪地收录。他抚摸着摄像机外壳上用匕首刻下的"雪儿专属"字样,喉结滚动着低喃:"我的小夜莺,永远只能在我编织的金丝笼里歌唱。"

次日清晨,沈梦雪在课桌里发现一个天鹅绒礼盒。打开瞬间,腐臭气息混着玫瑰香精扑面而来——三颗沾着碎肉的牙齿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盒底压着泛黄信笺:"这是敢在走廊多看你一眼的男生的代价。"

她的手指剧烈颤抖,珍珠发卡险些掉落在地,而教室后窗,沈烬渊戴着鸭舌帽冷笑,手机相册里正保存着男生被敲牙时的血腥画面。

午休时分,沈梦雪躲进钢琴房,却发现琴凳上摆着崭新的《少女的祈祷》曲谱。

翻开扉页,密密麻麻的批注刺痛双眼:"左手第三小节不该停顿,像极了你逃避我时的怯懦"

"转调处的犹豫,多像你看我时闪躲的眼神"。琴盖缝隙里还塞着半干的玫瑰,花瓣上用朱砂写着:"你逃不掉的"。

当她逃到天台,江正初正举着冰淇淋等她,棒球帽下却藏着淤青。"不小心摔的!"

少年咧嘴强笑,背后的书包里却藏着沈烬渊的警告信:"离雪儿远点,否则你那条爱玩篮球的腿,我会让它再也碰不到地面。"

而顾晏之表面如常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辫,袖扣微型摄像头却将沈梦雪惊恐的表情,实时传送给监控室里把玩着翡翠袖扣的沈磊。

深夜,沈梦雪被剧烈的摇晃惊醒。沈烬渊浑身酒气地将她抵在床头,猩红的眼睛倒映着月光:"为什么躲着我?"

他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用匕首刻的"雪"字,鲜血正顺着字母沟壑往下淌,"你看,我把你刻进血肉里了。"

冰凉的刀尖划过她的唇瓣,"再敢怕我......"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撞开,沈磊戴着金丝眼镜立在门口,翡翠扳指泛着冷光:"老四,别吓坏雪儿。"

沈烬渊松开手时,沈梦雪跌落在地。她望着哥哥们交叠的身影,突然发现沈磊西装内袋露出的半截照片——那是她在学校美术课上,被顾晏之偷拍的侧影。

月光穿透雕花窗棂,将三个影子投射在墙上,如同三条绞索,越收越紧地缠住她的脖颈。

沈梦雪蜷缩在墙角,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沈烬渊摇摇晃晃站直身子,衬衫上的血迹在月光下如同绽放的红梅,他伸手想触碰妹妹,却被沈磊抬手拦住。"

去处理下伤口,别吓着雪儿。"沈磊的声音平静无波,镜片后的目光却暗潮汹涌。

待沈烬渊离去,沈磊缓步走到沈梦雪身边,弯腰时翡翠扳指擦过她颤抖的指尖:"别怕,四哥只是太在乎你。"

他的声音裹着蛊惑人心的温柔,却让沈梦雪想起地牢里那些残酷的训练——此刻的兄长,与彼时下达命令的家主,面容渐渐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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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梦雪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教室,却发现课桌上摆满了血红色的玫瑰。

每朵花茎上都系着白色缎带,绣着歪斜的字迹:"属于我的小玫瑰"。

江正初气冲冲地将花扫落在地,棒球帽下的淤青愈发明显:"肯定是那个疯子干的!"

然而当沈梦雪转身,却看见沈烬渊倚在教室门口。

他换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脖颈处的伤口已经包扎整齐,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嘴角勾起扭曲的笑容。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同学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这位沈家"疯少爷"对视。

课间,沈梦雪躲进洗手间。她掬起冷水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镜中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沈烬渊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将她困在怀中。

"为什么躲着我?"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血腥味的热气让沈梦雪浑身僵硬,"你是我的,从出生那刻起就是。"

沈梦雪颤抖着开口:"四哥......"话未说完,沈烬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背按在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