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滑开时，阿楚正把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
晏辰手里捏着半杯没喝完的珍珠奶茶，塑料杯壁凝着的水珠打湿了指腹。
“啧，这次传送坐标有点偏差。”阿楚舔掉嘴角的沙拉酱，抬头打量着眼前光洁如镜的金属走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臭氧味，混合着某种高级清洁剂的冷香。
“看这装修风格，斯塔克工业跑不了。”晏辰把奶茶杯精准投进三米外的回收箱，发出轻微的撞击声，“《1》的时间线？”
阿楚掏出手机按了两下，屏幕上只有无服务三个字。
“信号一如既往地差。”她把手机塞回口袋，“洛基快带着宇宙魔方来捣乱了吧？”
“按照原剧情，还有四十分钟。”晏辰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那是他用三次穿越积分兑换的时空校准器，“我们要不要去提醒一下托尼·斯塔克？”
“提醒他什么？”阿楚挑眉，“说阿斯加德的二王子要带着外星军队来砸他的场子？”
“试试总比看着他被洛基电得像个烤猪强。”晏辰迈开步子，走廊地面发出轻微的嗡鸣，“好歹我们也是‘资深穿越者’了。”
两人拐过一个弯，迎面撞上一个穿着红色战甲的机器人。
准确来说，是穿着红色战甲的托尼·斯塔克，正被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簇拥着走过来。
战甲的头盔刚刚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所以我强调过三次，咖啡要哥伦比亚产的，三分糖七分奶，别加冰。”托尼的声音透过战甲的扩音器传出来，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你们是觉得我的钱太多，没地方花吗？”
走在最前面的白大褂连连点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阿楚和晏辰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托尼的目光还是精准地落在了他们身上。
“这两位是？”他停下脚步，头盔缓缓打开，露出那张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脸，“我的新保镖？还是哪个部门送来的实习生？”
他上下打量着阿楚牛仔裤配T恤的打扮，又看了看晏辰身上印着“我是自愿上班的”字样的卫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斯塔克先生！”阿楚往前跨了一步，脸上堆起标准的“粉丝见偶像”笑容，“我们是……”
“时空旅行者？”托尼挑眉，从战甲里伸出手，打了个响指，“贾维斯，给我查一下这两位的身份信息，包括他们的社保号码和宠物名字。”
“抱歉，先生，数据库里没有匹配的信息。”贾维斯的声音从天花板的扬声器里传来，温和而清晰。
晏辰清了清嗓子：“斯塔克先生，我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哦？”托尼饶有兴致地抱起胳膊，“那你说说，我下一顿饭吃什么？”
“不是吃饭的事！”阿楚急了，“是洛基！阿斯加德的洛基！他要来了！带着宇宙魔方！他会打开传送门，让外星怪物入侵地球！”
托尼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他身后的白大褂们面面相觑，有人悄悄按下了墙上的紧急按钮。
“洛基？”托尼歪了歪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那个神话里的神只？”
“是真的！”晏辰补充道，“他有一根能控制人心的权杖，克林特·巴顿会被他控制，菲尔·科尔森会……”
“够了。”托尼抬手打断他，眼神冷了下来，“你们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还是某个竞争对手派来的小丑？”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安保人员跑了过来。
“把这两位‘时空旅行者’请出去。”托尼重新合上头盔，转身走向走廊深处，“如果他们反抗，就用麻醉枪。”
阿楚看着他的背影，气鼓鼓地跺了跺脚：“我就说他不会信吧！”
晏辰被两个安保人员架住胳膊，还不忘回头喊：“记得给科尔森的防弹背心加层防护！”
托尼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头也不回地加快了速度。
“你看，他肯定听进去了。”晏辰被拖走时，还在乐观地分析，“也许我们的干预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阿楚被另一个安保人员推着往外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作用就是让我们从斯塔克大厦被‘请’出去，顺便可能登上纽约最离谱人士排行榜。”
两人被推搡着走出旋转门，阳光晃得他们眯起了眼睛。
“现在怎么办？”阿楚揉着被推疼的胳膊，“去找美国队长？”
晏辰望着远处的天空，突然指着一个方向：“看！那是什么？”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道蓝色的光芒划破天际，坠落在远处的街区。
“宇宙魔方！”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从光芒中走了出来，手里把玩着一根闪烁着蓝光的权杖。
“洛基！”阿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又有点紧张，“比预计时间早了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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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的出现还是造成了一点蝴蝶效应。”晏辰摸了摸下巴，“不过好像没什么用。”
洛基站在街道中央，周围的人群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
他抬起权杖，对准旁边一辆停着的汽车，那辆车瞬间腾空而起，砸向旁边的商店橱窗。
“典型的反派出场方式，毫无新意。”阿楚抱着胳膊点评，“就不能换个花样吗？比如表演个魔术什么的。”
晏辰拉着她往旁边躲了躲，避开飞溅的玻璃碎片：“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阻止他，或者至少提醒其他人。”
“提醒谁？刚才那些把我们赶出来的安保人员？还是街上这些吓得魂飞魄散的路人？”阿楚指了指周围尖叫的人群，“他们现在只想逃命。”
洛基似乎注意到了这两个站在原地不动，还在交头接耳的“异类”，转过头朝他们看了过来。
他的目光在阿楚和晏辰身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有趣的凡人。”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像是在吟唱，“你们不怕我吗？”
阿楚往前走了一步，脸上露出标准的粉丝见到偶像的激动表情：“洛基殿下！我是你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
洛基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愣了一下，握着权杖的手微微一顿。
晏辰赶紧拉住阿楚，在她耳边小声说：“你疯了？他是反派！会杀人的！”
“我知道啊。”阿楚甩开他的手，继续对洛基说，“我特别喜欢你在阿斯加德的那些恶作剧，还有你变成大蛇咬索尔的那段，太经典了！”
洛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警惕：“你是谁？”
“我们是来自未来的粉丝！”阿楚兴奋地说，“我们知道你所有的计划，也知道你最后会被绿巨人按在地上摩擦！”
洛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举起权杖对准阿楚：“放肆！”
一道蓝色的能量束从权杖顶端射出，直奔阿楚而来。
晏辰眼疾手快，一把将阿楚拉到旁边，能量束擦着她的胳膊飞过，击中了身后的一个垃圾桶。
垃圾桶瞬间被冻成了冰块，然后“咔嚓”一声碎裂开来。
“看吧，我就说他会生气。”晏辰拉着阿楚往后退，“你就不能说点他爱听的？”
“我说了啊，我说我是他粉丝！”阿楚委屈地辩解，“难道要我说‘洛基殿下您真是太伟大了，您的入侵计划一定会成功’？”
“至少比说他会被绿巨人揍强。”晏辰拽着她钻进旁边的一条小巷，“我们先躲起来，等会儿复仇者们就该来了。”
两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着粗气。
巷口传来警笛声和爆炸声，还有洛基那带着傲慢的喊话声。
“你说，我们刚才那一下，算不算改变了剧情？”阿楚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至少我没被他的权杖打中。”
晏辰掏出手机，对着屏幕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可能吧。不过按照套路，剧情的修正力是很强的，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刚说完，巷口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举起手来，你这个……外星人？”
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他穿着标志性的星条旗制服，手里拿着盾牌，正对着巷口外的洛基喊话。
“快看，是队长！”阿楚兴奋地想探头出去，被晏辰一把拉住。
“别出去，等会儿托尼和娜塔莎也该到了。”晏辰压低声音，“我们先看看情况。”
外面传来打斗声，夹杂着洛基的冷笑和史蒂夫的喝斥。
没过多久，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钢铁侠的红色战甲从天而降，落在了洛基面前。
“哟，这不是阿斯加德的‘小公主’吗？”托尼的声音透过战甲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洛基冷哼一声，举起权杖对准托尼：“斯塔克，你的傲慢会让你付出代价。”
“是吗？”托尼的战甲肩部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导弹发射器，“那我们就试试看。”
眼看两人就要开打，阿楚忍不住小声嘀咕：“你看，托尼还是来了，剧情一点没变。”
晏辰点点头：“所以说，我们还是别瞎掺和了，安安静静当个观众就好。”
就在这时，一个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的身影出现在街对面的屋顶上，手里拿着一把狙击枪，瞄准了洛基。
“全员到齐，接下来就是经典的纽约大战前的小打小闹了。”晏辰感慨道，“真是历史性的一刻。”
阿楚看着外面越来越激烈的打斗，突然叹了口气：“可是，我还是觉得有点不甘心。我们明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什么也做不了。”
晏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你看，就算我们知道剧情，也改变不了什么。也许这就是穿越者的宿命吧，只能看着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