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猫先生是客人!是来探讨…探讨科学的!你配合一下嘛!就一下下!”她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又给郭芙蓉使眼色——意思很明白:随便比划一下,糊弄过去完事。
郭芙蓉撇撇嘴,看在掌柜的面子上,不情不愿地走到那台名为“伽马猫3.0生物动能极限测试桩”的机器前,脚步都带着不情愿的拖沓。
“行吧行吧!就一下啊!打坏了可别怪我!”她站定,气沉丹田,胸腔微微起伏,右掌缓缓提起,一股无形的气流开始在她周身凝聚,连衣角都无风自动起来,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拨动。
整个大堂的气氛瞬间凝重,连空气都像是凝固了,只有蓝猫仪器发出的轻微嗡鸣。
蓝猫则无比兴奋,手忙脚乱地操作着机器旁边的控制面板,手指在按钮上飞快地按动,嘴里飞快地报着:“启动能量吸收缓冲装置!启动多级压力传感器阵列!启动高速动态捕捉…好了!”
“郭女侠!请!用您最大的力量!攻击这个靶心!让数据说话!”他退到一旁,眼睛瞪得溜圆,紧紧盯着拳靶。
“排!山!倒!海!”郭芙蓉一声清叱,声音像裂帛一样清脆,凝聚的力量轰然爆发!
她身形如电,右掌带着开碑裂石般的恐怖威势,狠狠地印在了那个巨大的金属拳靶中心!
“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像是闷雷滚过地面,大堂里的灰尘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伽马猫3.0”顶部的巨大金属拳靶,在郭芙蓉的肉掌接触的瞬间,肉眼可见地向下凹陷了一大块,像是被巨石砸中的面团!
紧接着,整个机器像是被一头狂奔的洪荒巨兽撞上,剧烈地摇晃起来,底部的吸盘都差点被拔起来!
机器内部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断裂的呻吟声,像是无数根铁条被同时折断!
无数细小的零件和螺丝如同天女散花般从机器的缝隙中“噼里啪啦”地崩飞出来,有的甚至溅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连接控制面板的几根粗大导线“滋啦”一声,爆出耀眼的电火花,像是毒蛇吐信!
控制面板上的指示灯疯狂乱闪,随即“噗”地一声,冒出一股刺鼻的青烟,彻底黑屏,像是死透了的鱼。
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郭芙蓉也“噔噔噔”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她甩了甩发麻的手掌,掌心都红了,一脸嫌弃:“啧!什么破玩意儿!一点都不结实!还不如莫小贝捏的泥巴坨呢!”
整个同福客栈,再次陷入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蓝猫脸上的兴奋彻底凝固,嘴巴张得能塞下他自己的拳头,呆呆地看着那台顶部凹陷、零件散落一地、还在冒着缕缕青烟、彻底瘫痪的“伽马猫3.0”,眼神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像是被风吹灭的烛火。
他精心准备的仪器,在绝对的“江湖物理”面前,脆弱得像个笑话。
“我…我的伽马猫…”蓝猫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抚摸他那彻底报废的心血之作,又怕被残留的电流打到,手指停在半空,微微发抖,显得无比凄凉,眼眶都有点红了。
【卧槽!真炸了!物理意义上的炸了!】
【小郭威武!排山倒海!名不虚传!】
【伽马猫卒,享年三分钟!死因:排山倒海!】
【蓝猫的表情!截图了!世界名画:《信仰崩塌》!】
【掌柜的:额滴神啊!修理费算谁的?!】
【蓝猫:说好的科学呢?怎么是玄幻?!】
【仪器:我当时害怕极了!】
“亲娘哎!”邢捕头不知何时溜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啃了一半的包子,正好目睹了这机器爆炸(在他眼里)的一幕,吓得一缩脖子,赶紧扶正了自己的捕快帽,帽子上的翎羽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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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动静…这破坏力!影响仕途啊!这要是上面查下来…我二舅姥爷的面子也不够使啊!”他紧张地看向旁边的燕小六,手心都出汗了。
燕小六也看傻了,手里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唢呐,手指在唢呐杆上滑来滑去,结结巴巴地问:“师…师父…这…这算破坏公物…还是…还是江湖斗殴?要不要…吹…吹哨叫人?”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佟湘玉看着地上那堆昂贵的“废铁”和一脸生无可恋的蓝猫,只觉得眼前发黑,心疼得直抽抽,手捂着胸口,像是被人剜了一块肉:“额滴银子啊…蓝猫先生!您这机器…它…它保熟…不,它保修吗?这损失…额们小本经营…”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连声音都带着颤。
“不!这不是损失!这是…这是重大发现!”蓝猫猛地抬起头,那双镜片后的眼睛里,刚刚的绝望和心疼瞬间被一种更加疯狂、更加偏执的狂热所取代!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
他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或者说,是被郭芙蓉这一掌彻底劈向了某个不可预知的极端!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蓝猫激动得浑身发抖,声音因为亢奋而变得尖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为什么江湖经验无法量化?为什么生物动能会超越物理极限?为什么知识输出能引发仪器过载?”
“不是因为仪器不够好!不是因为科学错了!而是因为…”他猛地指向所有人,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像是在指认罪犯,“是因为你们!你们所有人!都受到了‘反智污染源’的侵蚀!”
“是这些非理性的、不可控的、违背基本逻辑的‘江湖习气’和‘之乎者也’,像病毒一样污染了你们的认知!扭曲了现实的物理法则!”
“这太可怕了!这比宇宙终极问题更可怕!这是对科学根基的亵渎!”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咆哮着,一边像疯了一样扑向他那堆满了破烂仪器的推车,双手在废墟里疯狂地扒拉,金属零件被他粗暴地扔得到处都是,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必须净化!必须清除这些污染源!”
“幸好!幸好我带来了最终的解决方案!我的终极武器!‘德尔塔猫——反智射线净化器’!它还在!它一定还在!”
阿楚和晏辰的脸色瞬间变了,笑容从脸上消失。蓝猫此刻的状态极不正常,那眼神里的狂热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偏执,像是失控的列车!
晏辰下意识地往前一步,将阿楚挡在身后,手已经按在了腰间一个不起眼的金属纽扣上——那是他随身携带的能量护盾发生器,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铁蛋那双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电子眼瞬间锁定蓝猫,庞大的身躯无声无息地横移一步,金属外壳微微泛起一层不易察觉的幽蓝光泽,进入了警戒状态,发出低沉的机械嗡鸣。
傻妞的电子眼则飞快地扫描着蓝猫的动作和那堆仪器废墟,进行威胁评估,指尖萦绕起细微的电弧。
“蓝猫!你冷静点!”阿楚大声喊道,试图唤醒对方的理智,声音里带着急意,“什么反智污染?那都是你理解不了的东西!江湖有江湖的规则!快停下!”
“理解不了?那就消灭它!”蓝猫猛地从一堆扭曲的金属管和破碎的电路板底下,抽出了一个东西!动作快得像抢食的野兽。
那玩意儿看起来比他之前的仪器都要简陋粗糙许多,像是一个用几根生锈的钢管、几块粗糙焊接的金属板、几个闪烁着不稳定红光的灯泡以及一个看起来像是从废旧望远镜上拆下来的大镜筒,粗暴拼凑起来的怪物!
镜筒的末端,一个拳头大小、散发着不祥暗紫色光芒的晶体正在嗡嗡作响,能量波动肉眼可见地扭曲着周围的空气,连光线都在它周围发生了折射!
“找到了!我的德尔塔猫!”蓝猫如同抱着稀世珍宝,将那个丑陋而危险的装置紧紧搂在怀里,脸上露出一种病态的满足和狂热,像是得到了糖果的疯子,“知识就是力量!科学不容玷污!净化…开始!”
他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猛地将那粗大的、散发着紫光的镜筒,对准了离他最近的、正心疼地看着地上零件碎片的佟湘玉!镜筒里的紫光跳动着,像是饥饿的野兽在盯着猎物。
“掌柜的!小心!”白展堂惊骇欲绝,身影瞬间模糊,像是被风吹散的烟,就要扑过去!
“住手!”郭芙蓉厉喝,掌力再次凝聚,掌心都泛起了白!
然而,一切都太快了!光的速度,岂是人力所能及?
嗡——!!!
一道粗大、粘稠、令人极度不适的暗紫色光束,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低沉嗡鸣,从那个丑陋的镜筒中喷射而出!光束所过之处,空气都像是被染上了颜色,发出滋滋的声响!
光束的目标是佟湘玉,但范围却覆盖了她周围一大片区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湘玉!”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的白展堂,将他的踏雪寻梅发挥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
小主,
他的身影仿佛真的化作了一道光,不是扑向蓝猫,而是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不顾一切地撞向了还在发懵的佟湘玉!
砰!
两人抱在一起,重重地摔倒在地,滚作一团,青砖地被撞得发出闷响。
那致命的紫光,险之又险地擦着佟湘玉飞扬的发梢掠过!几缕青丝被紫光燎得蜷曲起来,发出焦糊的味道!
但是!那道落空的紫色光束,并没有消失!
它像一条失控的毒龙,狠狠地轰击在了两人身后的——同福客栈那厚实的、承载了无数欢声笑语的朱漆大门上!
没有爆炸,没有巨响。
只有一种诡异的、令人牙酸的“滋啦”声,仿佛热油泼在了雪地上,又像是塑料被火烤化的声音。
紧接着,让所有人永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被紫光照射到的门板、门框、以及门旁的一大片墙壁,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间荡漾起一圈圈诡异的、扭曲的波纹!
色彩在疯狂地流动、混合、分离!朱漆大门上那斑驳的岁月痕迹、木头的纹理,在波纹中迅速褪色、简化、线条化…
最终,变成了一大片光滑、明亮、只有简单轮廓和鲜艳色块的…卡通图案!
那扇门,连同旁边的一小块墙壁,赫然变成了一个巨大、扁平、如同从低幼动画片里直接抠出来的、风格幼稚的“门洞”!上面甚至还有两个歪歪扭扭、用粗黑线勾勒出来的卡通门环!
死寂。绝对的死寂。
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扇“卡通门”,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
蓝猫自己也愣住了,似乎没预料到射线打偏后会是这种效果。他抱着那还在嗡嗡作响、散发着不祥紫光的“德尔塔猫”,看着那扇风格突变的门,脸上狂热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茫然和…错愕?仿佛在思考:这净化效果…怎么和预期的不太一样?
【卧槽!!!!!!】
【门…门变成动画片了???】
【我的眼睛!!!发生了什么?!】
【蓝猫你管这叫净化???这叫卡通化吧!】
【掌柜的和老白没事吧?吓死我了!】
【这射线…太邪门了!】
【蓝猫自己也懵了!他是不是玩脱了?】
“额滴…神啊…”佟湘玉被白展堂护在身下,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看到那扇“卡通门”的瞬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额滴门…额滴百年老门…咋变成…变成画咧?!”她心疼得快要晕过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白展堂也傻眼了,扶起佟湘玉,看着那扇色彩鲜艳、线条简单的门,又看看自己因为刚才极限爆发而微微颤抖的手,第一次对自己的轻功产生了怀疑——难道刚才速度太快,产生幻觉了?他使劲眨了眨眼,又掐了自己一把,疼!是真的!
“妖…妖术!这是妖术!”邢捕头吓得魂飞魄散,指着那卡通门,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连声音都在发颤,“亲娘哎!这可比什么飞贼采花贼可怕多了!这影响仕途啊!大大的影响仕途啊!”
“小六!快!快吹唢呐!召集三班衙役!不!召集全镇老少!有妖怪啊!”他推着燕小六,像是在推一个救命稻草。
燕小六也看傻了,手里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唢呐,结果因为太紧张,唢呐“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赶紧弯腰去捡,手指在地上胡乱摸索着,嘴里语无伦次:“保…保护百姓!替…替我照顾好我二舅姥爷!”
郭芙蓉、吕秀才、祝无双、李大嘴、莫小贝、吕青柠、吕青橙、白敬琪…所有人都被这超出理解的一幕震得说不出话,脸上的表情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蓝猫!”晏辰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他上前一步,手腕一翻,掌心已经多了一个巴掌大小、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圆柱体,正是他的能量护盾发生器,幽蓝的光弧在表面跳跃,如同凝固的闪电。
“立刻放下你手里的东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阿楚也紧张地靠在他身边,手里紧紧攥着手机——直播还在继续,镜头稳定地记录着这荒诞恐怖的一幕,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铁蛋庞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发出低沉的机械嗡鸣,像是远处传来的闷雷,进入了战斗姿态。
傻妞的指尖则萦绕起细微的电弧,噼啪作响,随时准备出手。
蓝猫抱着他那还在运作的“德尔塔猫”,看着众人惊恐、愤怒、戒备的目光,再看看那扇格格不入的卡通门,脸上的茫然迅速被一种更深的、近乎绝望的偏执所取代,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不…你们不懂!这不是妖术!这是…这是必要的净化!是让世界回归理性秩序的唯一方法!”
“你们都被污染得太深了!连物理法则都被扭曲了!必须净化!全部净化!”
他的眼神变得疯狂而决绝,猛地调转那散发着不祥紫光的镜筒,这一次,目标不再是某个特定的人,而是扫向了整个同福客栈大堂!扫向了所有惊恐的人群!镜筒里的紫光变得更加明亮,像是要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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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知识的光芒!净化一切蒙昧!”他嘶吼着,嗓子都劈了,就要扣动那简陋装置上某个疑似扳机的东西!那根突出的金属杆在他手指下微微下沉!
“不要!”佟湘玉发出绝望的尖叫,声音都破了音!
“住手!”白展堂和郭芙蓉同时扑上,但距离太远,他们的身影在光束面前显得如此缓慢!
“辰哥!”阿楚惊呼,下意识地抓住了晏辰的胳膊!
就在这千钧一发、所有人都以为在劫难逃之际!
一道娇小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客栈通往二楼的楼梯阴影里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是莫小贝!
她不知何时藏在了那里!此刻,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没有丝毫恐惧,反而闪烁着一种近乎顽皮和兴奋的光芒,像是发现了好玩的游戏!
她手里,赫然紧紧攥着刚才蓝猫在混乱中掉落在楼梯口的那本厚厚的《十万个为什么》!书页被她捏得皱巴巴的!
蓝猫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操控“德尔塔猫”和防备正面的晏辰、铁蛋等人身上,根本没注意到身后这个小小的威胁!他的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心跳和机器的嗡鸣!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蓝猫的手指即将扣下“扳机”的瞬间!
莫小贝如同捕食的灵猫,将全身的力气和轻功发挥到极致!她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轻盈的弧线,脚尖在楼梯扶手上轻轻一点!
她猛地将手中那本厚重的、象征着蓝猫毕生追求与信仰的《十万个为什么》,用尽全力,狠狠地、精准无比地拍向了那“德尔塔猫”镜筒末端,那块散发着核心紫光的、嗡嗡作响的怪异晶体!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像是砖头砸在了玻璃上!
书脊的硬角,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那块暗紫色的晶体上!
嗡——!!!!
“德尔塔猫”那原本稳定的嗡鸣声瞬间变成了刺耳欲聋的、如同千万只玻璃同时被刮擦的尖啸!声音尖锐得能刺穿耳膜!
镜筒剧烈地颤抖起来,蓝猫差点没抱住它!
那块被砸中的紫色晶体,表面猛地爆发出无数道蛛网般的裂痕!裂痕中迸射出比之前强烈十倍、百倍的、混乱无序的刺目紫光!像是碎裂的太阳!
“不——!!!”蓝猫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叫,仿佛砸中的不是仪器,而是他的心脏!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失控了!彻底失控了!
轰!!!
一声并非爆炸、却比爆炸更诡异、更震撼的巨响!这声音不是用耳朵听的,而是用身体感受的,像是从骨髓里传来的震动!
那块布满裂痕的紫色晶体,再也无法约束内部狂暴混乱的能量,轰然爆裂开来!
但它爆裂的方式,并非物理的碎片冲击,而是瞬间化作了一团巨大无比、急速膨胀的、由无数扭曲跳跃的暗紫色光线构成的…光之风暴!
这风暴没有温度,没有冲击波,却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消融现实的力量!所过之处,一切都在发生诡异的变化!
风暴的中心,首当其冲的,就是蓝猫自己!
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就被那膨胀的紫色光球彻底吞没!
光球瞬间扩大,如同一个疯狂生长的诡异泡泡,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整个同福客栈大堂!
光线所及之处,一切都在扭曲、融化、重构!
朱漆的柱子、八仙桌、长条凳、柜台、算盘、酒坛…甚至角落里李大嘴落下的锅铲…所有被这失控紫光扫到的物体,都在瞬间褪去了现实的质感,线条变得简单、圆润,色彩变得鲜艳、平涂,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来自低幼动画世界的巨手粗暴地抹过!
整个大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疯狂地“卡通化”!
“小心!”晏辰只来得及大吼一声,猛地将阿楚扑倒在地,同时按下了手中的能量护盾发生器!
嗡!
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幽蓝色能量护盾瞬间在两人身体上方张开,如同倒扣的碗,堪堪挡住了汹涌而来的紫色光潮!
护盾剧烈地波动着,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表面的光弧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破碎!
铁蛋庞大的身躯猛地挡在了白展堂、佟湘玉等人前方,金属外壳瞬间亮起刺目的能量光芒,构成一道坚实的屏障,光芒在他身上流动,像是液态的金属!
傻妞则化作一道银色闪电,一手一个,将离得稍远的吕青柠和吕青橙捞起,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光潮的吞噬!她的身影快得只留下残影!
郭芙蓉反应极快,一把将身边的吕秀才和祝无双按倒!她自己也跟着趴在地上,用后背护住他们!
李大嘴则连滚带爬地钻进了厚实的柜台底下,肥胖的身躯挤得柜台都在晃动,嘴里还念叨着“亲娘哎”!
邢捕头和燕小六这对活宝师徒,在生死关头爆发出惊人的默契,同时扑向了最近的一张还没被波及的桌子底下,抱头鼠窜,桌子被他们撞得移动了半尺!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如此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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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失控的紫色光潮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大半个空间!所过之处,一切都在改变!
光线扫过正试图保护妹妹的白敬琪,他惊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整个人连同他手里的左轮模型,瞬间变成了一副色彩鲜艳、线条夸张的卡通形象!他的眼睛变成了两个黑色的圆点,嘴巴张成了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