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愁眉苦脸地坐在客栈门口,唉声叹气。
祝无双悄悄坐到他身边:“师兄,别太难过了。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白展堂感动地看着她:“还是无双对我好...”
“但是,”无双犹豫了一下,“我昨晚起夜的时候,好像看见一个黑影从后院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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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展堂猛地站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我当时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无双不好意思地说。
白展堂立刻来了精神:“后院?快带我去看看!”
两人来到后院,白展堂专业模式全开,仔细勘察地面。
果然,在墙根处,他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痕迹。
“看这里!”白展堂指着一处松动的砖块,“这块砖被人动过!”
他小心翼翼搬开砖块,下面赫然是一个小洞,洞里放着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明日子时,城南土地庙,带一百两银子赎回首饰。
落款是一个奇怪的符号:一只简笔画的老鼠。
“老鼠?”白展堂皱眉,“江湖上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佟湘玉看到纸条,差点晕过去:“还要一百两?我上哪找这么多钱去!”
郭芙蓉摩拳擦掌:“怕什么!明天咱们一起去,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偷抓住!”
吕秀才担忧地说:“万一对方人多势众怎么办?”
李大嘴举着大勺:“我有厨刀我怕谁!”
莫小贝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木剑:“我还有衡山剑法!”
佟湘玉看着这群不靠谱的家伙,扶额长叹:“额滴神呀,这是去送人头的节奏啊...”
次日夜晚,城南土地庙。
月黑风高,乌鸦啼叫。
破败的土地庙里蛛网遍布,神像歪斜,阴风阵阵。
白展堂一行人埋伏在神像后面,紧张地等待着。
“怎么还不来?”郭芙蓉小声嘀咕。
“嘘——”白展堂示意安静,“有动静!”
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瘦小的黑影闪了进来。
来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中,脸上戴着一个老鼠面具,走路悄无声息。
“东西带来了吗?”老鼠面具下发出尖细的声音。
白展堂从神像后走出,举起一个钱袋:“钱在这里,我们的东西呢?”
老鼠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首饰在这里。把钱放在地上,退后十步。”
白展堂依言放下钱袋,后退十步。
老鼠人上前捡起钱袋,同时将布包扔给白展堂。
就在这一瞬间,白展堂突然大喊:“动手!”
郭芙蓉从神像后跳出:“排山倒海!”
李大嘴举着大勺冲出来:“看我庖丁解牛!”
莫小贝挥舞木剑:“衡山剑法,无敌天下!”
老鼠人显然没料到有埋伏,慌乱中想要逃跑,却被白展堂一个扫堂腿绊倒。
“让我看看你是谁!”白展堂一把扯下对方的面具。
所有人都愣住了。
面具下是一张稚嫩的脸,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
“你、你是谁?”佟湘玉惊讶地问。
少年倔强地扭过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展堂皱眉打量他:“小子,你混哪条道上的?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
少年冷哼一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江湖上新崛起的盗侠——一只耳!”
“一只耳?”众人面面相觑,“这什么破名字?”
少年得意地说:“因为我每次作案,只取一小部分财物,就像老鼠只偷一点点粮食,所以自称一只耳!”
白展堂哭笑不得:“你这取名水平跟我有一拼啊...”
佟湘玉检查布包,发现里面根本不是客栈的首饰,而是一堆破铜烂铁。
“首饰呢?”她急了。
一只耳耸耸肩:“早就卖掉了。那些东西太显眼,不好出手。”
“你!”佟湘玉气得想打人。
白展堂按住她,转向一只耳:“小子,你跟谁学的这手开锁功夫?”
一只耳骄傲地抬起头:“自学成才!我可是天才!”
“天才?”白展堂冷笑,“你那开锁手法漏洞百出!真正的专业人士,根本不会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
一只耳不服:“你懂什么!”
“我不懂?”白展堂突然身形一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已回到原地,手中却多了一个钱袋——正是刚才给一只耳的那个。
一只耳目瞪口呆:“你、你怎么...”
白展堂傲然道:“听说过盗圣吗?”
一只耳眼睛瞬间亮了:“你、你就是传说中的盗圣白玉汤?”
“咳咳,”白展堂偷瞄了一眼佟湘玉,“那是曾经,现在的我已经金盆洗手,是同福客栈的一名普通跑堂。”
一只耳扑通一声跪下:“师父!请收我为徒!”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整懵了。
“等等等等!”佟湘玉打断,“他是小偷!偷了我们的钱!现在应该送官!”
一只耳急忙说:“我可以把钱还给你们!还可以加倍赔偿!只求盗圣收我为徒!”
白展堂为难地看着佟湘玉:“湘玉,你看这孩子也是个可造之材,就是走错了路...”
佟湘玉叉腰:“怎么?你想收个小偷当徒弟?”
“我可以改邪归正!”一只耳赶紧保证,“只要盗圣肯教我,我发誓再也不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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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蓉小声对吕秀才说:“这剧情发展我怎么看不懂了?”
吕秀才推推眼镜:“这就叫‘不打不相识’,或者是‘惺惺相惜’,又或者是...”
“闭嘴!”郭芙蓉捂住他的嘴。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最终佟湘玉勉强同意,让一只耳在客栈打工还债,顺便考察他是否真的改过自新。
回到客栈,一只耳的真实身份才揭晓。
他本名李小耳,家境贫寒,自幼父母双亡,为了生存才学会偷窃。但他有个原则:只偷富人,而且每次只偷一点点,以免给对方造成太大损失。
“你这还挺有职业道德...”白展堂哭笑不得。
李小耳不好意思地挠头:“我从小就听说盗圣的故事,特别崇拜他劫富济贫的侠义精神。所以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
佟湘玉叹气:“劫富济贫是好事,但也不能违法乱纪啊!”
为了帮助李小耳走上正道,白展堂决定收他为徒,传授正宗的轻功和开锁技巧——当然,再三强调只能用于正当途径。
“首先,我要教你的是盗圣的必修课——逃跑的艺术!”白展堂一本正经地说。
于是在同福客栈的后院,出现了一幅奇特的景象:
白展堂在前面跑,李小耳在后面追,两人绕着院子转圈。
“步伐要轻!气息要稳!”白展堂边跑边指导,“记住,我们跑不是为了偷东西,是为了...锻炼身体!”
李小耳累得气喘吁吁:“师、师父...咱们这锻炼强度是不是太大了?”
郭芙蓉和莫小贝在旁边嗑瓜子看热闹。
“开盘了开盘了!”莫小贝不知从哪弄来一个小锣,“赌小耳能坚持多久!一赔十!”
李大嘴从厨房探头:“我赌半柱香!五文钱!”
吕秀才弱弱举手:“我赌一炷香...三文钱...”
佟湘玉怒气冲冲地出现:“都干什么呢!不用干活啊?!”
众人作鸟兽散。
经过几天的特训,李小耳的进步神速。但他总觉得自己的开锁技术还有欠缺。
“师父,为什么我开锁总是没有您那种行云流水的感觉?”李小耳虚心求教。
白展堂高深莫测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这你就不知道了。开锁的最高境界,不是技术,而是心境。”
“心境?”
“对!”白展堂双目微闭,“要心无杂念,人锁合一。当你感觉不到锁的存在,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有那种玄之又玄的...”
“咳咳!”佟湘玉的咳嗽声从背后传来。
白展堂立刻改口:“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遵纪守法,做个好人!”
李小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