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得到处都是,那犯人也是祖上刨.坟缺了大德了,被陈有根这么一刀砍下来,脑袋没掉下来不说,人还没死透。
疼得满地打滚,也没人敢去扶他。
二虎娘说起这事时,还心有余悸道:“那犯人也是惨的,听说临砍头前,一直在狱里喊冤,但没人搭理他,后来又受了那份活罪,足足哀嚎了半个多时辰,人才死透!那都疼得没个人样了!”
“打那以后,陈有根就被衙门赶回来了,不久后就娶了个媳妇儿,不会旁的营生,只能靠杀猪养家糊口。原本日子眼瞅着慢慢就好起来了,结果那陈有根狗改不了吃屎,一天到晚喝得醉醺醺的,喝醉了就打老婆!”
二虎爹接了一句,气恼地道:“真是给村里丢人!陈家村祖上十几代人,哪家男人不疼媳妇儿?怎么就出了那么个杂皮!”
二虎娘也叹道:“桂芬也是可怜人,原本是从巴蜀那边逃难过来投奔亲戚的,结果亲戚一家早死绝了,又被人骗光了盘缠,这才被人卖给了陈有根,她肚子也争气的,刚成亲一年就怀上了,谁知道那陈有根喝醉了就不认得老婆了,一脚把桂芬的孩子踢没了。”
“桂芬的婆婆也不是个好货,就知道处处袒护儿子,都不把桂芬当人看。我们村子的人看不过去,过去说道了几句,那老婆子就提着刀出来砍人……”
“这一来二去的,谁还敢上门?”
“可怜了桂芬,年纪轻轻就没了。要我说啊——”二虎娘话锋一转,神神秘秘道,“官差也别挨家挨户查了,就先查陈有根家!没准就是他醉酒行.凶!”
二虎听了,也蹦起来大声道:“就是!把陈有根抓起来,让他蹲大狱!桂芬嫂嫂太可怜了!要是我大哥回来了,我非得让我大哥把陈有根抓起来,好好打一顿!照着肚子使劲踢!谁让他这么欺负人的!呸!”
二虎娘:“呸!”
二虎爹:“丢人现眼!”
小景:“……”
事情就暂时这么高悬着,官差将打捞上来的尸块送回了衙门,仵作验后得知,尸体来自于一个女人。
官府挨家挨户地敲门查案,很快就将事情的矛头指向了陈有根家。
有村民称,从前天晚上到现在,都没看见陈有根他娘出来倒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