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飘进来一抹青烟,落地化人,黄绿色的长纱裙,杏眼微睁,远远的打量了一遍忆柯,随口讽刺道:“呦,这副模样,感觉快死了呢。”
忆柯慢悠悠站起身:“放心,你本体还被压在鹿台镇下,哦,现在叫秋水镇,就这缕神魂,也蹦跶不了多久。”
魃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她一边喝一边正儿八经的问:“你说我们本是同根生,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忆柯皮笑肉不笑,理所当然道:“因为你作恶害人。”
小楼内顿时拉开了一条长卷,长卷这边是细如丝,从执渊指尖奔腾而出,顿时化大了无数倍,带着锁链的铿锵声,朝着魃而去。
长卷中间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汶钏,忆柯垂指弹了那盆栽的叶子,里面的藤蔓伸张而出,以极快的速度卷起汶钏,把汶钏拉到了忆柯身后。
长卷那边是还没有把茶喝完,眼神骤然冷下来的魃,她长袖一甩,试图解开锋炎的禁制,却发现那禁制下得极其精妙,这一下竟没有作用,她不耐烦的蹙起眉,把锋炎扫到门外边,滚滚黄沙吞噬了高大个。
细如丝随即来到面前,她眼睛一眨,几分俏皮几分魅惑的看向执渊,随后整个人又变成了青烟一缕,无踪无际的飘在屋子上空,和江上一样,传来了一声叹息。
听见那声叹息,执渊顿时绷紧了神经。
忆柯却不慌不忙,问:“你觉得我在这里,能让你吸出他的魂魄么?”
魃轻笑:“那可说不准。”
晃眼间,忆柯手中出现了一盏灯,正是执渊送给她的那盏,说是驱邪用的,不过执渊觉得,怎么普普通通的灯,落到她手里,就衍生出那么多用处呢?
譬如现在。
忆柯瞬间来到执渊身后,火苗顿时跳高了一个度,带着点幽蓝色、酒精燃烧似的火漂浮在半空,把汶钏和执渊团团围住,叹息声顿时消失不见,除了那摇曳着的,虚虚实实的火光,什么都没有。
细如丝没有碰着青烟,看着就要把小楼给冲毁了,被执渊强行拽回来,身形缩小了一圈,在这小小的空间里,看起来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