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镜面试图将他建模为一个“不断演化的非线性混沌系统”。但这个模型旁出现了黄色的“不完备”标记,因为它无法解释韦东奕意识中那属于“人性”和“目的性”的规则效应。
镜面又尝试了数十种极其复杂、远超常规数学范畴的定义模型,从抽象代数到范畴论,从非标准分析到模糊逻辑,但无一例外,旁边都出现了代表定义失败的标记。
根源之镜的“映照”与“定义”过程,本身就是最严苛的审判。如果一个存在无法在数学的根源层面被清晰地定义和描述,那么其“合法性”就将受到最根本的质疑。
韦东奕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他的悖论光辉在镜面的映照下开始变得不稳定,仿佛随时可能被这绝对的理性“解构”成无数个无法自洽的碎片。他意识到,继续被动地接受“定义”,最终结果只能是被判定为“非法”而予以抹除。
他必须主动“回应”。
他凝聚起所有的意识,不再去思考复杂的规则,而是回归到他作为“韦东奕”最本初的执念,回归到与林薇共同守护的信念。他将这份超越了纯粹数学逻辑的、“想要守护些什么”的意志,连同那无法被任何公式囊括的“人性辉光”,化作一道最简单、最直接的意念,并非投向镜面,而是投向这片空间的“本质”。
“我存在,并非为了符合某种定义。”
“我即是定义之外的可能。”
这道意念,不包含任何数学符号,不遵循任何逻辑链条。它就像一颗投入绝对平静湖面的石子,所激起的却不是规则的涟漪,而是一种……概念的扰动。
根源之镜那绝对光滑的镜面上,第一次,出现了一道极其细微的、无法被任何现有数学工具描述的“裂纹”。
那并非物理的裂纹,而是逻辑层面的“异常”。这道“裂纹”的出现,意味着绝对数学理性的领域,第一次被某种无法被其完全定义的存在,留下了一个“印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面上所有正在演算的数学表达式瞬间停滞。
那股无处不在的、试图定义韦东奕的绝对理性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
整个根源之镜空间,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寂静”。
适应性逻辑单元所化的本源逻辑流,在这寂静中瑟瑟发抖,它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能检测到数学圣殿最核心的规则,出现了它无法分析的“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