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隔着薄薄的男装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的温热与柔软。

毫无防备地靠在他胸前,呼吸均匀绵长,带着酒意的甜香喷洒在他的颈窝。

张超他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抱着她的手臂肌肉紧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脑海中闪过在太子面前惊惧的眼神?在林霁尘面前羞红的脸颊?

张超缓缓低下头,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触碰到她光洁的额头,灼热的呼吸交织。

窗外隐约传来更鼓声。

烛火噼啪一声轻响,拉长了两道几乎重叠的身影,投在屏风上,暧昧不明。

翌日清晨,沈月陶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她呻吟一声,揉着额角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张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坐在床榻边的脚榻上,背脊挺得笔直,一双眼睛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她,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像是守护了一夜领地寸步不让的饿狼,又像是恨不得立刻将她打断脊骨的仇敌。

沈月陶被他这眼神吓得一个激灵,宿醉瞬间醒了大半,心脏狂跳起来。

“张……张卫率?怎么,怎么这么看我?”

“沈公子这花酒吃得可开心?”张超的声音喑哑得厉害。他眼神虽凶戾,语气里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倒不全是兴师问罪。

沈月陶揉了揉依旧抽痛的额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浑身的骨头仿佛都睡酥了。

在心里默默为昨天高强度社交的一天点了个赞——早上和张卫率抓捕周管事,画舫游湖从上午鏖战到傍晚,晚上先是应付了心思难测的太子,又与颜霸林散骑撸串谈心(虽然最后有些丢人),末了还带着这位冷面卫率来喝了花酒……这行程,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