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书记面色稍微有点凝重:“召老的来信中,虽然没有明说,但以他对弗茨的羡慕,我们当然能猜到,他很希望你能给他诊治一下。
但他的病体经不起长途颠簸,又不知道你能不能离开内地前去港岛,所以才只是隐晦地表达出来。”
黄不凡点点头同意:“书记,我和召老虽然交集不多,但他是我心中敬佩的老人。
我不知道他的病情,也不敢夸口说有把握,但如果可以,希望能去一趟港岛,至少当面表达我的祝福。”
毛书记终于笑了:“不凡,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们人这一世,情义两字无比重要,不管是从国家还是从我们个人角度,召老都值得我们敬重。
你能有这份心,说明你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既然你决定了,这些事我给你安排,你回家准备一下,后天出发,我会联络港岛的朋友接待你。”
从毛书记那里告辞出来,黄不凡长长地叹了口气。未必是因为半导体事业资金的希望,更多还是马上就要去港岛的心情。
回到家,晚上和蒋小珍商量了一下,介绍了召老的情况,说自己后天就要去港岛一行,具体多久暂时还不清楚,但相信不会太长。
蒋小珍很是通情达理,作为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在学校的时候,蒋小珍也听说过召老的大名,也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有机会去给他老人家诊病。
时间过得很快,第三天一大早,黄不凡就开车离开了沂溪医院。
他有这么轻松成行的条件,这么多年来,培养了黄德志和刘伟方罗德江这些骨干,他们对这个院长完全是无条件的信任。
在毛书记的安排下,从潭州坐上南下的飞机,还需要在羊城机场转机去港岛。
毛书记还担心黄不凡搞糊涂,根本没想到,这样的操作对黄不凡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一路上很是顺利,但也直到下午两点多才走出港岛机场。刚刚走出入境大厅,老远就看到一个人举着一张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在晃。
黄不凡走过去,对方已经认出来了。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请问是南湘来的黄不凡医生吗?我是毛书记安排接待您的,你叫我老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