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他沿着人行道不紧不慢地走着,没有回头。
第二天一早要去当铺。沈如月昨晚打电话说,她姑妈留下的镯子被典当了,想赎回来。那家店在老城区,偏僻难找,但她不想让别人去。
陈默答应了。
他边走边思索。林晚晴这一招很准,把一个原本藏在实验室里的项目推到了公众视野中。以后再有人想暗中使绊子,就得掂量掂量后果。
但他也清楚,王振国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在一间老旧的公寓里,电视还在播放发布会的重播。王振国站在茶几旁,手中的瓷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疯女人!"他咬牙切齿,"她以为自己是谁?"
他抓起电话拨了出去,声音压得很低:"调整方案。资金链必须断,不管用什么办法。"
电话那头说了几句,他挂断后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角。楼下街道空荡荡的,对面楼顶有个工人模样的人在检修线路箱。
他盯着看了几秒,没看出什么异常,收回视线。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光线昏暗。他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脑子里盘算着新的计划。
另一边,陈默已经走到校门口。保安老李正在锁传达室的门,看见他点点头:"又加班啊?"
"嗯。"陈默应了一声,"明天请假一天。"
"忙你的。"老李摆摆手,"年轻人多跑跑也好。"
陈默笑了笑,走出校门。
街口拐角处停着一辆自行车,他推起来,慢慢骑上路。夜风拂面,带着些许寒意。
他想着明天见当铺老板该怎么谈价格。沈如月说那镯子是银胎珐琅,有些年头了,但当票上写的是普通饰物,估价只有三百。
小主,
三百太少了。
他得想办法拿回来。
骑到宿舍楼下,他把车停好,上楼时顺手在便利店买了瓶水。楼梯间的灯坏了两盏,他摸黑上去。
房间门没锁,他推开门,屋里收拾得很整洁。桌上放着一份早餐袋,是楼下早点铺的油条豆浆,还带着余温。
他看了一眼,没有动。
坐到书桌前,打开台灯,取出一张白纸,重新整理"清源计划"的执行节点。
第一条就是:确保林晚晴安全。
他写了几条具体措施,包括安保升级、行程保密、信息分流。写完后又仔细看了一遍,折好塞进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