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仪脸皮很厚,花的用处不知去向。
“哦,是你这臭小鬼在上面滴胶水的?”她恍然大悟。
“失手误伤而已,给您赔礼了。”傅寒声得意了一下。
“哼!”原来他俩交手好多年了。
——
“好了,还是想想怎么让姜先生开口。”
“如果继续拖延下去,别说永远解不了蛊毒,兴许下次病发,阿澈会永远丧失理智,再也回不来了。”
乔言心忧心忡忡。
“小蔺,既然你是当事人,我认为你肯定想得到办法解决。”
压力给到他。
“青姨,我问您,你认为姨夫此生最美好的瞬间是哪一刻?”
“我想他一直以来念念不忘的是,和姐姐的初见。”
“朵蝶谷内,桃花江边。那天他准备投河自沉,却被我和姐姐劝阻了。”
“我记得,那天为了安慰他,姐姐跳了舞。”
傅寒声也想起来了。
“这就是了,我后来和母亲闲聊,说母亲一直想帮助姨夫走出来。”
“她说小姨临终前,让母亲好好地照顾孩子,开导姨夫不要做傻事。”
“母亲想了很久,也觉得,如果有人能跳出当年,小姨在桃江边的倾心之舞,也许姨夫就会清醒一些。”
“母亲就费心寻找能完成白蛇舞的人。也当是完成了小姨的遗愿和嘱托。”
“母亲在江城找了很多舞蹈有神韵天赋的学生,帮她实现,最终挑选了……”
“我和乔乔是吧?”谢允仪终于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我说蔺老师这样的名门大小姐,怎么突然有空来客串舞蹈教师,为我们编舞指导。”
“像一阵风,随风而来,又突然消失不见。”谢允仪补充。
“难怪蔺老师对舞蹈的要求那么严格,死活不让我演绎。原来从一开始,本就不是一场演出,而是要帮人。”
乔言心对着这件事一直心有芥蒂,觉得自己被淘汰了,现在想来,合情合理。
“你的意思,就是说蔺老师觉得我的演出也不够格是吧?毕竟最后她扮演得白蛇。”谢允仪有点生气。
“你要听真话吗?傅寒声又开始阴阳了。
“你那时常常剪母亲的侍候的盆栽,母亲是知道的。”
“母亲说,你虽然心里有情,但不敢表达。摘了又扔,扔了又摘。”
“所以最后大会场上,你演得出色,懂得真情,却太过含蓄,不敢表露真心。”
他叹了口气。
“白蛇的爱是无比炽热的,就像小姨对姨夫的感情,平淡却隽永,温柔而坚定。”
“就像传说中的荆棘鸟,宁愿穿刺血肉,只为所爱绝唱平生唯一一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