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被吓坏了,很乖巧的趴在药房里,如果没人喊,她能一动不动的趴一整天。
秦渊今日要下山,临行前和仰着脖子和她聊了好一会儿,嘱咐她不能乱动。
“我回来给你带胡饼吃。”
“少爷,我想吃你那晚做的红烧肉可以么。”
“没问题,你乖一点。”
“我最听话啦!”阿山咧嘴笑,露出两颗虎牙。
“山路崎岖,你行走不便,让沐风陪着你。”莫姊姝从书阁二楼探出头来说道。
“多谢。”秦渊也没拒绝,他和沐风挺投缘的,路上可以交流一下江湖趣事,自从看了真正的轻功,他对这一切都好奇极了,幻想着自己的伤腿恢复,将来能学个一招半式,过过当大侠的瘾。
“哪有什么快意洒脱的江湖,哪来的这些超然的门派,就算有,也在朝廷的钳制之下,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些想象力。”沐风嗤之以鼻。
“华朝早年间尚武,那些上州的巡街武侯各个都有些武艺在身上,你街头拔个刀试试看,哨子一响,不出一刻钟你便会倒毙在地上。”
“沐风姐,你说话也不必如此直率。”
“我要是不说的直白一点,你早晚被你所谓的江湖梦给害死。”沐风蹙眉道。
莫长史今日陪裴令公去泛舟秦淮河,所以府中无人在,阍者将一份铜牌递给了他,并说凭此牌可以进出监狱,畅通无阻,这是主家早就吩咐好的。
“萧都尉可在?”
“萧大人负责守卫左右,也跟着大人过去了。”
沐风勾了勾唇角,撞了下他的臂膀道:“寻那呆子作甚,我还护不了你的安全?”
秦渊微笑道:“从那天分别就再未见过萧大哥,心中实在想念,今日恰好有机会来到此处,心想着总是要打个招呼的。”
“那呆货性子大大咧咧的,而你细腻灵通,完全两个极端,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处得来。”
二人拿了通牌就往江州狱去,沐风拿通牌给牢头看了一眼,后者就恭敬的将二人迎了进去。
狱门铁锁锈迹斑斑,推开时吱呀作响。
阴暗潮湿的甬道里,霉味混着腐臭扑面而来。牢房内铁栅森冷,粗粝的石墙上渗出青苔,仅靠几盏摇曳的油灯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