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沥沥的下着,很是令人厌烦。
蹲在正堂门口的唐云左手抓着信件,右手拿着五万贯银票,直挠头。
“这群乱党这么有钱呢吗?”
唐云仔细辨别了一下银票,越想越闹心:“我爹战功赫赫,解甲归田后留下一身伤疤,现在一到下雨天,一说话嘴都返潮,结果这群乱党,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几万贯?”
马骉连连点头,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宫家的情况也差不多,宫万钧堂堂国朝四大帅之一,一个月的俸禄才十二贯六百文,府里一群下人,都靠宫锦儿养着。
再看这群乱党,拿出几万贯银票和玩似的。
“少爷。”阿虎看了眼阴云密布的天空:“小的心里有些发慌,这群狗日的已是好久未联络您了,好端端的,朱芝松突然说要入马场的份子,五万贯才占两成份子,要知道外界都以为咱供应军中肉食是赔钱赚吆喝,他为何要吃这亏。”
“是极。”牛犇附和道:“要谈,来府中谈就是了,为何要你去城外马场谈,莫不是有诈?”
唐云没吭声,他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
不过朱芝松的信上倒是写了,不来府上是要避人耳目,他不想叫沙世贵知道他和唐云联系了并且入股马场。
这个解释倒是能说的过去,问题是朱芝松以为马场是赔钱的,入股,肯定是花钱买名声,既然买名声,外界肯定要知道,外界都知道了,沙世贵能不知道吗,因此这个说法有些牵强。
“我先咨询一下法律意见哈。”唐云看向牛犇:“朱芝松,是乱党,对吧。”
“对啊。”
“他现在拿五万贯要马场两成份子,对吧。”
“对啊。”
“那么有一天这群乱党被一网打尽后,他在我唐家马场的两成份子,算谁的,是充公啊,还是怎么的。”
“这…”牛犇挠了挠后脑勺:“按律令,不止是抄了份子,与乱党有关的一切都要吵了,不过他只占两成份子,你这又是权宜之计,加之追查乱党一事居功至伟…”
“你别搁这水字数了,直接说结论。”
“这五万贯你拿着吧,陛下不会计较,温大人更不会计较。”
“嘿嘿。”
唐云乐了,打了个响指,刘管事跑了过来将银票收了。
不用唐云交代,刘管事知道怎么办,尽快花完,将银票变成固定资产,全部用在马场上,谁要是将主意打到这上面,先问过南军六大营军伍的刀够不够锋利。
站起身,唐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把软甲拿来,走,出城,会一会小娘炮。”
牛犇欲言又止,阿虎也觉得不应该去城外见朱芝松。
不过二人都知道唐云也多少有点怀疑,若不然不会穿软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