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降落在首都机场。踏上廊桥的那一刻，一股混合着北方干燥空气和淡淡煤烟味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何雨柱恍惚了一瞬。娄晓娥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臂，眼神复杂地打量着周围。何晓则充满好奇，不停地东张西望。

一行人通过VIP通道，低调迅速地坐上了提前安排好的黑色商务车。车窗外的北京，与何雨柱记忆中的模样已大相径庭。高楼拔地而起，宽阔的马路上车流如织，行人的衣着色彩鲜艳，步伐匆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蓬勃而急切的气息。

“变化真大啊……”娄晓娥望着窗外，轻声感叹，语气里听不出是喜是忧。

“妈，你看那边，好像在建很高的楼！”何晓指着远处的一片工地，年轻人的适应力总是更强。

何雨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里既熟悉又陌生，是他生命的起点，也承载了太多不堪的过往。如今，他以一个成功港商的身份归来，心境已然不同。

他们下榻在王府井附近一家新开的、带有港资背景的高档酒店。安顿下来后，何雨柱并没有急于外出，而是先召集随行人员开了个小会。

“这次回来，主要是看看，听听，少说话。”他再次强调纪律，“所有行程按计划进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行动，不准对外透露我们的具体身份和行程。阿杰（保镖之一），安全方面，你多费心。”

“明白，老板。”保镖阿杰沉稳点头。

第一个正式行程，是拜访退休在家的杨厂长。杨厂长的家在一个老式的部委大院，红砖楼，楼道里飘着饭菜香。开门的是杨厂长本人，头发全白了，但精神矍铄，见到何雨柱，用力拍着他的肩膀，眼眶有些湿润：“好小子！真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屋里陈设简单，但干净整洁。杨厂长的老伴端上热茶，拉着娄晓娥的手嘘寒问暖。何晓礼貌地问好，送上从香港带来的手信。

“老领导，您身体还好吧？”何雨柱关切地问。

“好！好着呢！”杨厂长声音洪亮，“就是闲得慌！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在外面闯荡啊！听说你在香港搞得很大？叫什么……‘何记’？上回报纸好像还提过！”

“小本生意，混口饭吃。”何雨柱谦虚道，心里却是一动，内地的报纸竟然也知道“何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