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这些…… ”

他强行将部分记忆压缩成数据包，藏入大脑最原始的爬虫体区域……那里没有神经网络，纳米机器人无法触及。

其余的一切，任由高温焚毁。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最后一粒纳米机器人氧化成灰。

游古辛跪倒在地，呕出大口黑血。

他的皮肤布满皲裂的纹路，像烧灼过的陶器，但瞳孔已恢复成正常的人类褐色。

城市电力突然恢复，路灯逐一亮起，照出天台地面厚厚一层银色灰烬。

“结……束了…… ”

柳紫妤冲上前扶住他，却被触手的温度烫得一颤——他的体温仍高达42°C。

魏晓缪抓起医疗箱：“快降温！这种高温会……”

“不……”游古辛虚弱地摇头：“再保持三分钟……确保……没有残留…… ”

远处楼顶，机械蜘蛛的镜头捕捉到这一幕，正要传输，却被一发狙击子弹击碎。

甘映欣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所有克隆体信号消失，蜂群协议终止。”

地下基地，金世勋克隆体砸碎了最后一个监控屏。

“废物！”他的机械手指刺入控制台：“三十年的布局，毁在一个练气功的疯子手里！”

阴影中传来脚步声：“未必。”

林晟踱步而出，手里把玩着一支装有蓝色液体的试管：“别忘了，我们还有‘天使之泪。”

试管中，一滴液态纳米机器人正在休眠，表面偶尔闪过幽光。

“全球三十七个医疗中心，正在用它‘治疗渐冻症患者……”林晟的笑容扩大：“你说，当这些患者突然同步成军队，会多有趣？”

一周后，魏晓缪家的顶楼天台。

游古辛的皮肤仍带着灼伤的痕迹，但眼神已恢复清明。

金萌怡默默为他披上外套，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后颈……那里曾经植入芯片的位置，现在只剩一道疤。

“接下来怎么办？”柳紫妤递过平板，上面显示着全球“天使之泪”分布图：“这还只是已发现的。”

游古辛望向地平线，朝阳正撕裂云层：“找更多会古法的人。”

“什么？”

“易筋经、洗髓经、焚心诀……”他活动着新生的手掌：“老祖宗留下的，不止是武功。”

晨光中，三个人的影子投在地上，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