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故意引我们来出海口。”
她的指尖在木屑上划出火焰的形状:“这里的洋流,会把所有痕迹带向公海。”
返回别墅途中,游古辛驾驶着路虎,沉默像层湿冷的毯子。
看着后视镜里逐渐远去的码头河流,那里的雾气正被朝阳染成金红色,美得像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柳紫妤开着保时捷卡宴,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看自己像不像被牵着线的木偶?”
她的指甲在车窗上划出道弧线,与火箭弹飞行的轨迹完美重合。
别墅的电子门开启时,游古辛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
防化队员的白色防护服在晨光中晃眼,他们搬运尸体的动作机械而精准,仿佛在清理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魏晓缪的轮椅停在客厅中央,他指着地板上未干的消毒水痕迹:“这些人用的溶剂,与柳氏集团实验室的基因消毒剂成分相同。”
“下游三公里的渔船……” 游古辛突然按住魏晓缪的肩膀,军靴碾过片未被清理的纳米荧光粉:“那不是接应点,是诱饵。”
他走向沙盘,指尖在临江港的模型上重重一点:“真正的大鱼,藏在我们眼皮底下。”
阳光透过防弹玻璃照进来,在沙盘上投下的光斑,恰似姊妹花脖子上那块希国银币的倒影。
柳紫妤突然抓起那块银币,背面的日期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她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最危险的深渊,往往披着平静的外衣。”
游古辛的 M4A1枪管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他知道,那些被清理的尸体不是结束,而是某个更大棋局的开始,就像江面的雾气,散去后露出的,从来不是坦途。
游古辛的军靴在沙盘边缘碾过那片纳米荧光粉,淡蓝色的微光透过鞋底渗出来,在临江港模型上画出条扭曲的线。
他突然俯身抓起防化队员遗落的橡胶手套,指尖抚过掌心的纹路,那是阿波罗神殿特有的战术手套,指节处的磨损痕迹,与三年前金海岸狙击手的手套完全吻合。
“这些人戴的手套,尺寸与柳氏安保部的备用装备一致。”
柳紫妤正用镊子夹起那块希国银币,背面的日期在放大镜下显出细微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