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边防基地的生活区条件尚可,但无形的束缚感无处不在。林野几人被限制了活动范围,通讯受到监控,俨然处于软禁状态。瓦西里少校偶尔会来“探望”,看似闲聊,实则总在不经意间试探关于“织梦者”、旧世界遗迹以及马库斯·李研究内容的口风。
林野和苏晓应对得滴水不漏,只承认是追寻神秘现象的探险家,偶然卷入,对核心秘密语焉不详。阿 Moon 则利用基地有限的网络权限(经过严格过滤),尝试搜集关于青藏高原、特别是与“世界脊梁观测所”相关的非敏感信息,但收获寥寥。
赵磊的伤势在基地精良的医疗条件下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下地行走。马库斯·李则依旧昏迷,专家团队对他的“精神冻结”状态束手无策,只能维持其生命体征。
时间一天天过去,焦躁开始在众人心中蔓延。他们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
转机出现在抵达基地的第五天。
一名穿着普通士兵制服、但眼神锐利如鹰的年轻人,悄悄塞给了林野一张折叠的纸条。纸条上只有一行简洁的俄文和一个时间地点:“晚十点,基地东侧雪松林。独自前来。”
没有署名,充满神秘。
林野将纸条给苏晓和阿 Moon 看了。
“陷阱?”苏晓皱眉。
“不像。”阿 Moon 分析,“如果是瓦西里少校要见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可能是基地内的其他势力,或者……‘流浪者’渗透进来的人?”
林野沉吟片刻,决定赴约。“无论是谁,这是个机会。总比坐以待毙强。”
当晚十点,林野借着夜色掩护,避开巡逻队,悄然来到了基地东侧那片稀疏的雪松林。月光洒在雪地上,映出斑驳的树影,四周寂静无声。
他刚在一棵巨大的雪松下站定,一个低沉的声音便从树后阴影中传来:
“很准时,林先生。”
一个穿着校级军官常服、身形挺拔、气质与瓦西里那种前线军官截然不同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他大约四十多岁,眼神深邃,带着一种学者般的冷静和政客般的精明。
“我是谢尔盖·伊万诺夫,”他自我介绍,语气平和,“负责基地的部分……‘特殊项目’调研工作。”他没有明说具体部门,但那个“特殊项目”显然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