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狂风吹起,紧随而来的便是婆娑的细雨。
王建成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幼连刚的问题,对于幼连刚这个人,王建成倒是颇有耳闻,不过大多时候都各行其事,也说不上什么熟稔。
但他却是知道,幼连刚此人,并非表面之上看起来那么的,和善!
能在赵家兄弟手下做事长达近乎二十年之久的,幼连刚是唯一一个。
故此,道上的人称呼他为二爷,而称呼幼连刚,却是三爷。
并非是幼连刚的实力弱,而是因为两人的主子不同。一个靠着张兴望,一个靠着赵有才,所以,不论如何,幼连刚且是越不过他的。
但王建成也知道,对于眼前的这个人,能说话就绝对不要动手,若是动了手,即便是他,也难以保证自己的性命。
做事归做事,又不是什么伟大而光辉的事业,故而在性命与前程之间,那且是无需有任何犹豫的。
幼连刚在雨水落下的那一刻,便当即转身朝着车队吩咐,切不可湿了货物,若不然,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而叶子也在此时背着一大包茶叶赶回了王建成身旁。
不过在经过王建成身旁之时,还是被叫住,打开袋子细细查看了一番之后,才朝着叶子微微点头,示意无碍。
幼连刚见此,并没有多见怪,因为他们这种人能活的长久的秘诀便是谨慎!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运气可言。
刀口舔血的人,若是粗心大意,是走不上这条路的,也走不远这条路的。
“呵呵,入秋了,地里的庄稼也该收喽。”
王建成听着幼连刚的话头,微微抬头看天,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心中觉得一阵疲惫,说道:“秋收是大事,送完这批货,就看今年的收成了。该死的,今年这收成,怕是不好看。”
“的确。该下的时候不下,如今用不着了,倒是悉悉索索的飘下来了。二爷的田地,可是在西郊?”
“不错,一百二十亩,大半都荒了。唉,不过也不怨天爷,谁让咱,不靠地吃饭呢。”
“既如此,等兄弟回去之后,帮二爷照看一番。”
王建成听幼连刚如此说,便也不好拒绝,拱拱手说道:“那便劳烦兄弟了。”
此时天上忽然传来一声炸雷,那种天地之威可并非是如同孩童哭闹,巨大的声音自天空之中垂落到地面之上,只感觉四周一切都仿佛在这声怒吼之中莫名的颤抖了一下。
王建成见此,便当即朝着队伍一挥手,说道:“恐有大雨!全速赶路!出瘦马道后就地扎营。”
王建成说完之后,便见一下手上前过来,却是刚刚从崖壁之上下来的。
故而见此便问道:“可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