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太后虽未说话,但那双锐利的眸子扫过燕丹时,也少了几分往日的疏离,微微颔首示意。
韩夫人更是连忙起身让出位置,态度恭敬。
燕丹连忙行礼问安,嘴上抹蜜:“几日不见,赵姨气色更胜往昔,太后奶奶精神矍铄,韩夫人亦是容光焕发,真叫丹心生欢喜。”
赵姬被他说得展颜一笑,招呼他坐下,一边熟练地洗着牌,一边忍不住继续抱怨:“你是不知道,你不在这些日子,我们也试着叫了几个伶俐的宫女来凑数,可那牌打得…唉,真是没滋没味!”
她撇了撇嘴,语气带着嫌弃:“不是这个出牌慢吞吞,毫无章法,就是那个只顾着自己胡牌,一点也不懂得……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默契!打得人憋屈!要么就是我好不容易做一手好牌,被她们瞎打搅和了;要么就是赢得索然无味,输得莫名其妙!总之,远不如跟你一起玩来得痛快!”
华阳太后闻言,也难得地轻哼一声,算是默认了赵姬的说法。
韩夫人则在一旁连连点头。
燕丹面上保持着乖巧的笑容,心里却早已翻起了白眼:【废话!你们三位大佬坐一起,那是打牌吗?那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我一个陪玩的,得时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既要保证牌局精彩刺激,又要暗中平衡输赢,还得时不时插科打诨调节气氛,免得你们真打起来!这活儿是个人都能干吗?那些小宫女,能活着打完四圈不哭出来就算心理素质过硬了!真当我是金牌陪玩兼心理调解师啊?】
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咆哮,脸上依旧是那副“承蒙厚爱,不胜荣幸”的谦逊模样:“赵姨过奖了,定是诸位娘娘让着丹,丹才觉得有趣。今日丹定当竭尽全力,让诸位娘娘玩得尽兴!”
嘴上说着,手上却不含糊,利落地码牌、掷骰子。
牌局很快开始。
果然,燕丹一加入,牌桌上的气氛立刻变得不同。
他出牌又快又准,时而故意放水喂牌给赵姬,让她眉开眼笑;时而又巧妙截和华阳太后需要的牌,引得她挑眉深思;偶尔还会帮胆小的韩夫人做成一局小牌,让她也体验一下胡牌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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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更是不停,一会儿点评牌局,一会儿讲个无伤大雅的笑话,将三位身份尊贵的女人哄得服服帖帖,牌桌上虽然依旧暗流涌动,但整体氛围却其乐融融。
燕丹一边熟练地操控着牌局,一边在心里默默流泪:【政哥啊政哥,你看到了吗?我这不是去玩乐,我这是在进行高危的社交公关活动啊!都是为了你啊!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而另一边,嬴政的学舍内,气氛却与暖阁的“热烈”形成了鲜明对比。
嬴政手持兵书,看似在认真研读,但目光却久久没有移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