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再是最后离开教室的了,相反,下课铃一响就走。
李叔会早早地在前门等,一上车就径直去易桢家。这样路上耽搁不了太多时间。
今天情况特殊,雨下得很大,打在伞面上嘈嘈切切地响。
视线也跟着模糊了,两人不得已走得很慢。
路灯光晕下,透明的雨线被染成了淡huáng色,却无端使得这个雨夜静谧下来。
梁从星戳戳易桢:“你看,好漂亮。”
她的身体倾过来,带着一股淡而好闻的蔷薇气息,混着雨水、夜色,有种莫名的蛊。惑。
易桢嗓子发紧,克制地撇开视线,却看见她兴致勃勃地看路灯,手臂无意伸出去了一点,便不露声色地又将雨伞朝她那边移了些。
罩住她整个人,连带着自己也安了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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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别墅的廊檐下,易桢收起伞,随手把它靠在门边。
梁从星这才发现他大半边身体都淋湿了,肩上还有滴滴答答的雨水下落。
廊檐下的灯光昏暗,他的脸上有雨珠,衬得皮肤更白,漆黑的头发半湿,对比鲜明,还有种难以描述的性。感。
梁从星把这个想法拼命甩掉,看也不看地推他,“你快去换件衣服。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易桢垂眸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没有淋湿,“嗯”了声,转身进屋。
他上了楼,梁从星自己熟门熟路地进了书房。
来他家这么多次,她也没什么拘束感了,赵伯送了温好的牛奶给她。
梁从星闻了闻,有淡淡的草莓甜香。
想不到赵伯看起来挺落伍的一个人,居然会做草莓牛奶啊。
赵伯大概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呵呵地笑:“是易桢说的,你喜欢喝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