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会害怕吗?我会伤害你,会不顾及你的感受,如果你一味忍让包容我,你还能爱我多久呢?"
"那你呢?你一直忍受、一直伤害自己,你又能爱我多久呢?"
"我们不一样,棠棠……"
辛棠摇头,这样悲观的嬴欢令他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窒息的疼痛,他固执地重复:"一样的,一样的……"
嬴欢没有说话,他望着辛棠的眼睛,但辛棠眼里只有坚决,没有丝毫闪躲,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思及以前,嬴欢眼中的戾气渐起,忽地一把拽住了辛棠的头发,扯得辛棠不得不抬起头,将脆弱的脖颈露了出来。
他扯着嘴角,笑容隐含恶意: "那就给我看看吧,你的决心。"
辛棠梗着脖子,怎么也不肯说一句害怕的话,他想告诉嬴欢的是,他可以接受嬴欢生病,也有决心陪着嬴欢变好。
这一夜毫无疑问是疯狂而混乱的,辛棠时而会产生一种错觉,赢欢是被关在笼中的困兽,充满了痛苦腐烂的味道,他试图拆解重构这一切,包括辛棠,也包括他自己。
一切都将迎来毁灭,除非赢欢走出困兽,亦或是辛棠重构在困兽之中。
夜晚,终以辛棠疲惫地闭眼为落幕。
第二天辛棠醒来的时候,毫不意外又是快中午了,厚重的黑色遮光帘都没办法将阳光完全隔绝在外面。
辛棠打着哈欠爬起来,对于身上难以避免的异样感他已经适应良好,可以面不改色上下楼梯。
和他预料的差不多,旗袍是在今天送过来的,那时候他正在吃饭,而黄姨已经收拾东西打算走了,听到门铃,黄姨放下垃圾先出去把快递取了回来。
反正家里也就辛棠一个人,他就犯不着带着快递上楼拆了。
吃完饭,辛棠就在客厅撕开了快递的外包装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