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连祠其实不太有精神,但他主动提的,这次就没让郑青出力,状态和以往差不多。郑青三十多岁的人,体力到底不能比,到最后浑身酸痛,靠着鹤连祠沉沉呼吸。
他刚刚脑袋有几下磕到车顶了,休息的时候鹤连祠的掌心就搭在他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揉。
没开窗,车里气味不太好闻,但两个人身上逼出的热气也闷在里面,有一种粘稠的暖和。
郑青的体温高,鹤连祠抱着他,眼睛半阖。
但这时候嫌碍事被随手扔到座椅下的手机震动起来,在安静的车厢内尤其明显。鹤连祠动了动眉头,郑青就弯腰去够了递给他。
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鹤连祠看了一眼,挂了。通话请求切断后屏幕上弹出微信消息提醒,郑青现在坐在他身上,弹屏谁都能看见。
郑青难得没尊重他的隐私,没转头。鹤连祠也没避讳,他点开微信,唐朝给他发了六条消息。三个卖萌表情包,两张自拍,最后一条问“哥哥正在干什么?”。
微信是在电影院的时候加回来的,那天后唐朝有陆陆续续地给他发消息,内容无关痛痒,就是普通撩骚。鹤连祠偶尔才回复,但这样对方反而热情更高。
鹤连祠看完消息,把手机切到拍摄模式。他和郑青说了一声趴下,就抬手拉远手机镜头,对着两人拍了张照。
照片效果是穿着衬衫裸着双腿的郑青伏在他怀里,只露出一段带汗的脖颈和湿润的黑发。他自己正面入境,眉宇间透着隐晦的餐足,散漫地看向镜头。
鹤连祠拍完只扫了一眼,就切回微信发给了唐朝。
郑青的头抬起来了,他目睹全程,琢磨了一会儿,问。
“这是之前那个小年轻?”
鹤连祠息屏把手机随手扔到旁边:“嗯。”
郑青打量他:“你在钓他啊?”
鹤连祠笑了,手掌摩挲郑青的腰线:“我也不能白白被耍了一个人被扔进厕所隔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