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过。”唐朝再次走到了他面前:“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他的手覆上了鹤连祠的胸膛,仰头逼对方看向自己:“再说……不和我玩,你也已经没有别的人选了。不是吗?”
四目相对,良久,鹤连祠抬手遮住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
接着他垂下手臂,带着伤口的大掌覆住唐朝的后颈,五指牢牢收拢。说:“唐朝,你不要后悔。”
没计较星级,鹤连祠把唐朝拽进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唐朝被推到床上的时候还在笑,换回那个甜到发腻的称谓,调侃他。
“哥哥说不玩了,但动作却很着急。”
鹤连祠也跟着扬起嘴角,眼神却没有一点温度。
和他神情形成反差的,滚烫的暴虐经过一整个夜晚的压抑膨胀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在这个密闭空间里、对着面前送上门来的猎物,鹤连祠强行锁上的心门终于大开,那些情绪拖着沉甸甸的躯体从他漆黑的眼睛里爬出来,肆无忌惮地缠上了唐朝的身体。
鹤连祠总算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现真实的自己,而且是最差的那一面,唐朝却毫无所觉。
从鹤连祠在酒吧那一次突兀的回头,到他说“不玩了”,再到今天他一身狼狈的露出那种表情。唐朝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就能知道对方身边出现了那么一个人,来了,又走——明明原本是他的东西,只是放在那里等了那么一会儿就没了!
他控制不住陷在计划中的胜利果实被人捷足先登的愤怒里,直到双腕被鹤连祠用衣服捆在床头,无法挣动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白日,天光大亮。酒店的窗帘却严严实实拉着。廉价的香薰飘满了整个房间,因为过于浓郁,让人有种无法呼吸的错觉。
唐朝后知后觉地屈起了腿,缓缓退到床头。他贴在在绑着手的床栏边,看清了鹤连祠沉郁的神情,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哥哥。”他叫鹤连祠,说:“别绑着吧?我不会跑的。”
鹤连祠把脱下的衣服扔到一边,上身野兽般的肌肉贲张,平铺直叙地告诉他:“你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