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说之前……”鹤连祠平缓的声音响起:“一直忘了问,唐朝,你是处吗?”
唐朝一顿,大脑用了过长的时间消化耳边的传来的话。反应过来后,他身体骤僵,猛然后仰,不敢置信地盯着鹤连祠。
他们的距离拉开了,暖黄的灯光里,能把对方的脸看得很清楚。
鹤连祠神情坦然,目光堪称温和,像这真的是个值得讨论的问题一样。低低的:“嗯?”
但这根本不算个问题。
那个鹤连祠暴力释放情绪的夜晚,唐朝承受了他的一切。他伤筋动骨,剧烈的挣扎、极度排斥的身体反应,以及两人心知肚明的他的心理病症,一切都能表明:唐朝不可能被别人碰过。
可鹤连祠知道,他还是要这么问。
唐朝要他说一句喜欢,只要这个,鹤连祠不给。不仅不给,他不再像前两次被问及他们关系时那样沉默,反而选择了这么一个问题,平平淡淡地踩着唐朝曾经的伤口,告诉他,我不会对你低头。
唐朝瞪着他,胸膛起伏,许久,张开嘴巴短促的“哈”了一声。
他懂鹤连祠的意思,他当然懂。
“如果我不是呢?”唐朝脸上强行扯出一个笑容,假面似的扣在脸上,他抬手攥住鹤连祠的衣领:“……哥哥,你就不要我了吗?”
鹤连祠垂眼,他的脸部轮廓被暖色调的光线柔化,硬朗的眉骨在深邃的眼窝里落下阴影,英俊如染上温度的石膏塑像。嘴里说出的话却不近人情,傲慢到冰冷的程度。
“你说过,我挑人的眼光不太好。我想了一想,觉得根源有一部分在于我的不讲究,挑的人经历过太多,不干不净,白白让自己难过。”
“我不能和婊子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