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传来振动声,电话通了,函数无暇再管外卖小哥,他暗自警惕,对着电话说道,“你好,我的朋友被人用水果刀竖直刺伤左胸,我们在有个小区四栋四单元四零四室。”
对方问:“什么血型?”
“血型是——”导数思考了一下,“英雄牌墨水。”
其实导数一直在担心外卖小哥会阻止自己的这通电话,但是外卖小哥全程冷眼旁观。
他是太自信函数会如他所说这般吗?
可是……数学定义的存在即是永生。
一团疑点在导数心里萦绕,他暂且不去细想这些,向着外卖小哥的方向走了几步。
导数的身高有一米九,对于一米七的外卖小哥来说是压迫性的优势,“我劝你最好乖乖收手,去警局自首。你现在没有刀,你打不过我。”
“你想错了,我还有刀。”外卖小哥拉开某团外卖的背心的粘贴,漏出了里面的衣服——左胸位置处有个同心圆的标志,上面花着什么图案,外圈是数字和英文字母。他从外卖服夹层里掏出了一把刀。
“但是我不想杀你。”外卖小哥突然说了一句,“还记得何君吗?”
一些零碎的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画面涌现出来,充斥着血管与神经,伴随而来的是类似于身体留下的病根一样每到特定环境就会被触发的恐惧。
导数的身影僵在了原地。
外卖小哥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导数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