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把册子递给盖头,“画的就是咱们抵抗叛军,然后这会儿努力自救的事情。严画师原本是摘星阁的画师,据说他以前是专门在灶台上给人画灶王爷的。不要这么看着我,这县城里头能请到个画匠不错了。
我嫌弃严画师画的……太死板,没什么灵性,原本想拿了画册去扬州找人重画的,没想到他说他家儿子也会,今天试下来,的确画的很好。
你往后头翻,后头几张就是严画师画的。一个死板匠气,一个却灵动飘逸,一会儿带去县衙给庭姐姐看看,如果没问题,咱们就让他把册子重新画一遍。到时候……”
其实春丫还没想好到底要拿这个册子干嘛。但是,反正先画着,到时候总有用处。实在没用,当个纪念册也好。
两人赶到县衙的时候,裴庭正好刚施完粥。
“文竹,带盖头去吃点儿点心。”裴庭吩咐完了文竹,便拉着春丫的手,往后宅走去。
“姐姐,要到粮食了吗?”春丫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事情。
裴庭得意一笑:“要到了,65文一斗,明日便可以开始供应了。不过董家那边也来消息,说广州罐头坊那边已经停工了,这会儿已经启程回乡了,还带了粮食回来。65文的官粮我就不给你留了。”
说到广州工坊,春丫才想起康平之来,大叫一声:“我的娘欸,我把我表哥表嫂给忘了个精光!!我天!!我姑姑家我们也没去看看!!我表哥怎么也没把信鸽放回来?!”
“信鸽也不是每只都能平安回来的,或迷路,或被人猎了,特别是这么长的路程,能收到是运气好。”
裴庭继续说:“反正董家那里的消息是你表哥他们春节前是可以回来的,说明就没啥事儿。你那姑姑家晚都晚了这些日子了,且不急着这一时。我正好要找你说广州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