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如果有机会,他只想单独说给李鹤安听,将自己的心动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
李鹤安垂下眼帘,拿起腿上的向日葵,向日葵中间的花盘里被画了笑脸。
五朵向日葵,五个大大的笑脸对着李鹤安,他伸手摸了摸笑脸,说,“你们都下去。”
“少爷…”姜管家显然是不愿意。
李鹤安转头,眼神犀利地扫了他一下,“下去。”
“好。”姜管家无奈,只好带着两个保镖离开,似乎是很不放心李鹤安,下电梯时眼神通过透明电梯一直看着翁多。
李鹤安遥控着轮椅进了屋,翁多跟在他身后,终于得到了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
轮椅停在窗户边,李鹤安怔怔地看着花,翁多站在他身边,刚刚的兴奋又突然降了下去。
他知道李鹤安在透过花想着什么。
翁多也不打扰,他享受着这单独的相处,细细想起来,这居然是第一次,他能有这样的机会,贪婪地嗅着李鹤安的信息素,放肆地看着他,不用再和曾经一样偷偷地看着。
他坐在地毯上,歪着脑袋,李鹤安穿着家居服,脚上是拖鞋,从脚后跟判断出双腿都在,不是假肢。
万幸。
“如果你很早就认识了我,”李鹤安突然开口,“那么,你认识他吗?”
翁多直起脑袋,低头看着地毯,他知道李鹤安问的是谁,但是,他要假装不知道,“学长说的是谁?”
李鹤安盯着向日葵,良久后说道,“他死了。”
嗓音里轻微地颤抖,藏不住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