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尽头是一间双开门的屋子,姜管家敲了三声门,“李董,少夫人来了。”
“进来。”李泓启说。
姜管家推开一边的门,对着翁多做了个请的姿势。
屋子里光线不亮,翁多最先被眼前列成一排排的牌位震慑了片刻,李泓启站在牌位前,回过头对他招手,“来。”
翁多走了过去,李泓启面前是一张长长的桌案,上面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这照片
不像是遗照,它不单单是彩色的,照片里有两个男人,坐在秋千上,对着镜头微笑。
这分明就是一张生活照。
“这是鹤安的父亲和爸爸,”李泓启说,“照片也是鹤安选的,是不是不伦不类。”
“嗯…”翁多脑子转了转,说,“其实,如果我以后给自己选遗照,我应该也会选一张自己喜欢的。”
李泓启转过头看他,翁多乖乖闭嘴。
“你这孩子,大过年的说什么话。”李泓启说。
“对不起爷爷。”翁多道歉。
李泓启却微微摇头,“当年鹤安也这么说过,所以他选了这张。”
是吗,翁多心里笑了笑,原来他们还有这种默契。
祭祀其实很简单,给列祖列宗上了香,磕头,跪在地上看着香烧完才能起来。
好在地上有蒲团,跪着也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