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会儿书。”李蔓瞅了瞅桌上丰盛的菜色,又看了看碗里的饭,端起碗……

“给我。”宋逾压了压碗里的饭,接过她的碗,筷子一扒,将不多的饭连同方才夹的鱼肉倒进自己碗里,然后拿着空碗,夹了些砂锅里的鱼、菌子、木耳、玉兰片(笋干)、豆腐给她。

宋逾做得太自然了,李蔓张了张嘴,想跟他说一声谢谢,都怕太突兀见外。

“吃吧,”宋逾又夹了筷子青菜放她碗里。

李蔓迟疑了下,才在阿奶含笑的目光里,夹了块鱼肉入嘴,唔,好鲜!

“阿奶,家里不是没鱼了吗?”

“你阿爷下工回来,起了两只鱼篓,得了三尾鲫鱼,我用文火炖了一个多小时,放了七八种配料,鲜吧?”

“鲜!”李蔓又夹了筷子吸饱了汤汁的豆腐吃,片刻含糊道,“豆腐也好吃。”

“东西咽下再说话。”宋逾说着拿起砂锅里的小勺,给两老各舀了几勺豆腐,又给李蔓舀了几块鱼腹。

“别光照顾小蔓,”赵金凤道,“你也吃。”

宋逾应了声,夹了个鱼头。

李长河起身抱了坛米酒,拿了两只竹杯,宋逾忙放下碗筷,接过酒坛和竹杯,给两老各倒了一杯。

李长河转身又拿了只杯子给他:“你也喝一杯,解解乏,晚上睡个好觉。”

宋逾在边疆那都是喝烧刀子,米酒喝着跟饮料似的,味道极淡,他其实是喝不惯的。

老人的一片好意,不好拒绝,接过竹杯,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李蔓前世有饮果酒的习惯,闻着酒味,嘴馋地端起阿奶的杯子,抿了一口,再喝,就被宋逾取走了竹杯,塞了碗苦菜蛋花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