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骨香本就不是普通的虎狼之药,绝非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住的,更何况一个小孩子。
顾临朝这样心志坚毅的人,竟然都要靠自伤来缓解那药性,她不敢想象,他小时候是怎么扛过来的。
究竟是哪个狼心狗肺、丧尽天良之人,对一个小孩子,用这种药?
温秾秾越想越愤怒。
王厚德见她未再多问,心里松了口气。
可一想到主子小时候吃过的苦头,他心情又有些沉重起来。
到了西园,王厚德正欲告退,温秾秾却突然将他叫住了。
“对了王公公,王爷手臂上有伤,不能沾到水,你一会儿服侍他沐浴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还有,记得叫他将粥吃了……还有还有,叫他今晚不准再处理政务,一定要早点睡。”
王厚德恭敬地听着,闻言,问道:“王妃可还有什么要交代奴才的么?”
温秾秾想了想,摇头,“没有了。”
“好,那奴才先回去了。”
“去吧。”
温秾秾想着顾临朝小时候的事情,在门外站了片刻,才进了屋。
回到西园,王厚德一眼便看到桌上的粥,还完好地放着,而顾临朝竟坐在桌前看起了公文。
王厚德连忙上前,将粥端到顾临朝面前,劝道:“主子,王妃刚刚才交代奴才,让您将粥吃了。”
顾临朝顿了下,像是不经意般,问:“她还有说什么?”
王厚德便将温秾秾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了一遍。
顾临朝闻言,未再说什么,但面色却缓和了不少,他端起了粥碗。
王厚德见状,心里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