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是棒球棍狠狠戳在地面的声音,距离棒球男的头部不过寸厘之隔,棒球男瞬间不敢说话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世界安静了下来,迟焰满意了,问他:
准备好了吗?
棒球男不说话,在迟焰手中的棒球棍缓缓离开地面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始求饶了,只是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迟焰打断了:
很吵。
棒球男话也不敢说了,在迟焰的脚下哆哆嗦嗦的打颤。
迟焰不是心软的人,他所有柔软的一面都给了顾已,如今面对伤害顾已的人,他更是没有一点的同情心,他知道这样的做法多少有点幼稚,像斤斤计较的孩子,吃了亏就要找回来。
但他就是想找回来。
迟焰没再说话,拎起棒球棍,将那晚他打在顾已身上的疼还给了他,屋内杀猪一样嚎叫响起来的时候,迟焰想起了那天晚上顾已在身后抱着自己时候的那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
棒球男打顾已用了多少力气迟焰不知道,但绝对不会轻了就是了,那么重的力道,顾已连一声疼都没喊,他在这里叫什么?
迟焰走到院子里,拿起之前被自己扔在竹椅上的棒球帽戴上,迈步走了。
第二天老太太出院,几天没去医院的迟焰也去医院接了,老太太见他就开始瞪眼,说他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直接想在她的手心里翻出天去。
迟焰一直陪着笑脸,说着不敢。
老太太的两个儿子占了老太太的房子,平房是不可能回得去了,但迟焰也早就安排好了,给他们在县城里租好了房子,里面什么都准备好了,挺方便,直接入住就可以。
迟焰还是一直没有对楚以七和老太太说自己要走的事情,他说不出口,但这种有口难言也不过持续到中介打电话通知他们房产证办下来的那一天。
房子是迟焰的了,那么他就名正言顺的接手了老房子,老二被拘留着闹不出什么风雨了,老大却在迟焰开了平房大门锁的第一时间就出现了,领了不少的人,看样子是要大闹。
房子是一回事儿,之前老二被迟焰送进去也是一回事。
房子是我的了。迟焰将房产证摆在老大眼前:我没请你们进来,你们就是私闯民宅,怎么?老二进去了你也寂寞了?想去陪他?
老大没太听迟焰说什么,他满眼都是迟焰放在面前矮桌上的房产证,拿起来看了一眼,又狠狠的甩下:
假的!房子马上要拆迁了,老太太又不傻,怎么会把房子卖给你?
迟焰抬眸看他,眼神冷的不带一丝情绪:
是啊,老太太又不傻,又怎么会把房子给你呢?
老大要是有一点的良知,就应该知道老太太为什么不会把房子留给他,但是他没有,他只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人,老太太理应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