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热烈艳丽,染得院子像副油画。
“露露……”他揉着眼睛叫狗,绕床转圈,又走进露台,转头看见开出条缝隙的门,哑然失笑,“坏狗。”自己开门溜出去了。
露露此刻正开心,白软耳朵上戴顶编出来的花环,得意的挤在严泊舟两腿之间,湿鼻子嗅嗅,嗅嗅……拱在严泊舟圆滚的肚子上。
这个时候,院子里的花开得好,琪姐天天傍晚都剪来插瓶,花环正是她编的,露露戴上,更靓更可爱。
她戴着手套拿来刚剪下的五支卡罗拉,看严泊舟和露露互动,低声笑,“它好似,好钟意严生。”严泊舟歪头,“我都好钟意它啦。”正是这歪头,看见站在台阶上的贺聿,眉梢笑容不及收,怔怔的。
贺聿走下来,露露这个马屁精看见他立马飞过去,花环颠落半路,惹琪姐笑个不停,给它捡好放在桌上,“见到贺生,花都不要啦。”修剪花枝杂叶,放进清水瓶里,再去丛里剪。
贺聿抱狗坐在严泊舟旁边椅子,拿花环给它戴好,眼看严泊舟,“我都没想到会睡这么久。”
严泊舟不喜欢他这样自然的语气,好像两人回到以前了,并不理他,只管点露露鼻梁。
贺聿低头看他的手,语气明显低落下来,“你打算一直不跟我说话啊。”顿顿,碰他的手,“能过来住,我真的,挺开心的。”
“你开心不开心关我什么事,我不是你上司,你不是我下属,没必要听你搞汇报。”
气氛有些凝滞,严泊舟点了一会儿露露鼻梁也不愿意点了,瞥瓶里月季,拿来闹露露鼻子,很不经意的看清贺聿脸色,心一软,说,“在书房,你跟妈咪都谈了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