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年到广州时刚好赶上下班高峰期,给余知意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已经到了,余知意重复说着“到了就好,到了就好”。
明明今天还一起吃过午餐,这会儿一个在广州,一个在铜陵,好像才分开,却又觉得已经很久了,久到不知道说什么。
陆景年挂断电话跟随人流往出站口走,打车怕堵,挤地铁去了陆锦华朋友那边,朋友晚上还得加班,给他俩叫了外卖先出门了。
两兄弟坐在朋友家狭窄的客厅内,谁也没先开口说话,陆景年对他这个大哥的记忆几乎全留在童年时期,童年时期的大哥虽然不爱说话,但也总是在自己需要人出来的时候维护自己,长大后大哥早出社会,他上学,两人好像越来越没话说,陆锦华说的都是今天赚了多少钱,陆景年想说的却是今天的课业很难,后来见面总是客客气气的,不像一家人。
不免又想起一句话,兄弟姐妹长大了慢慢就变成亲戚了。
还是陆锦华先开口:“我今天去医院做了初筛,结果出了,阴性。”
“后天要去卫生中心做4代试剂初筛和艾滋病核酸检测。”
“嗯,放心吧,会没事。”陆景年说。
他说的这两项检查,陆景年在去东山县之前就做过,4代试剂初筛在去东山的前几天出了结果,阴性,艾滋病核酸检测一般两周才出结果。
“后天我陪你一起去,顺便我去拿报告。”
陆锦华一直低着头捏手指,“是我连累你了。”
“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说这种话,”顿了几秒,陆景年又问:“你有联系嫂子吗?”
“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