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馨兰彻底怔住。

“上学的时候，那时候你就……？”杨馨兰说不出话来。

郑温文应道：“是。”

只不过那时候他还是穷小子，没什么勇气跟她坦白心意，所以寒来暑往就错过了不知道多少年。

但郑温文全然没觉得这是一件值得让人吃惊的事情，对他来说，杨馨兰就是他的全部了。

郑温文怕她有压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软下语气来问她——

“乐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真打算和她继续吵架？”

一说到这个，杨馨兰再次蹙起了眉，“姐弟恋会很辛苦。”

杨馨兰自己也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姐弟恋，当时家里也是不同意，杨馨兰宁愿离家出走也不妥协。

而后来的结果就是，杨馨兰每天都感觉自己在照顾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热情逐渐被消磨，最后不欢而散。

大学毕业后，杨馨兰又听从家里安排，和门当户对的颜培结婚，颜培其实也比她小了两岁，一心扑在学术后，对很多事情都不管不顾。

这两段感情，几乎消耗了杨馨兰所有的力气，也让她对姐弟恋产生了无法言说的抗拒。

郑温文对这些情况都知道些，也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但还是劝道：“馨兰，我知道你不希望乐乐受你曾经受过的那些委屈，但你也应该明白，乐乐这孩子其实和你一样倔强，她做下的决定，也不会轻易改变的。”

“我不会同意的。”杨馨兰丝毫不受他的话影响。

郑温文不跟她说那些大道理，只是心平气和地分析：“你和乐乐的关系这两年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些，难道又想变成之前那样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谁也不说话的样子？”

杨馨兰开始松动。

“你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要知道凡事不能太绝对，也许乐乐有她自己的运气呢。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别操心得太多了。”

杨馨兰不满地看着他，“郑温文，你是不是为了讨好乐乐，故意来当说客的？”

郑温文面露无奈，“你这话说的，这些年我对乐乐怎么样，你心里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杨馨兰还是觉得不舒服。

“万一乐乐以后受伤了怎么办？”

郑温文解释，“那是她自己的人生，需要她自己去经历，馨兰，我们也不能管得太多。而且乐乐大小就聪明，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们拦不住的。”

杨馨兰心里很烦，起身赶他，“行了行了，你出去，我要工作了。”

郑温文知道她这是被说动了，也不继续打扰她，“行，我跟乐乐下去准备午饭，那些水果你记得吃。”

郑温文下楼后，颜乐着急地问道：“温叔，怎么样了？”

郑温文朝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颜乐很高兴地笑道：“谢谢温叔。”

她突然想到什么，颜乐又问：“温叔，你怎么都不问问那个人怎么样，就答应帮我了？”

“温叔相信乐乐的眼光。”他虽说不是看着颜乐长大的，但好歹也相处了这么几年，对颜乐的脾性和喜好也算是摸得一清二楚。

颜乐撒了撒娇，“温叔真好，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跟我说，我也会帮你劝劝我妈的。”

郑温文摸了摸她的头：“我会努力的，你只要照顾自己，别让你妈担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