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两年,终究还是抓不住。
“留下好吗?”娄诏开口,嘴里布满苦涩,“有什么事,我都会解决。”
冯依依摇头,垂眸看去地上:“原先我以为可以同你交流,化解些什么。可你总是听不进,你做的永远是你想的。”
是了,娄诏从来都是个骄傲的人,世家的身份,满腹的才学。平常人等,怎能让他改变?
倒不如些平常人,如徐珏,如关语堂,他们不完美,可他们会聆听别人,会设身处地,会在乎。
娄诏不是不好,只是更像一尊神,没有情绪,冰冷的,缺少世俗的烟火气儿。
“依依,”娄诏眼中闪烁,声音低哑,“我让一切回复原样,让冯家重建,你留下?”
冯依依抬头,嘴角漾出浅浅笑意:“诏表哥,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冯依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娄诏无言以对。曾经他拥有她,可是屡次辜负。
她叽叽喳喳在他身边转圈,说着喜欢什么,他也从未听进去。
“天不好,诏表哥保重。”冯依依对人弯腰,温温一礼。随后,转身走出正门。
娄诏几乎捏碎掌中之物,最终还是不舍,松了松。
眼看那淡水色的裙裾擦过门款,佳人已到檐下,纤手撑开油纸伞。
“依依!”娄诏唤了一声,脚忍不住迈开一步。
冯依依身形只是一顿,随后走进雨中,很快,身影消失在院门处。
屋中静了,娄诏站在门边,纷杂的雨声像是敲打在心上,烦躁不堪。
他缓缓垂首,松开紧握的掌心,一枚圆形腰佩静静躺着。温暖橘色玛瑙,柔润水波纹路,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鲤鱼,在江流中激进,尤带着他的体温。
“根本是小孩子才会喜欢。”娄诏开口,目光软下来,“鲤鱼这么胖,怎能跳过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