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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止神色慌张的拽着颜轻衣袖,手里的药瓶颜轻看着眼熟,鼻尖总有些中药的味道。

颜轻心中生了疑惑,他安抚的拍了拍越是的肩温声道:“别慌,慢慢说。”

越止眸间生了怯,他有意避着颜轻的靠近将今日颜轻离开后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他今日借着采买的之机出去寻了大夫,一番询问才知道这伤药并非能随意购置的普通伤药,此药制作繁琐,向来是权贵专用。

他和凤夕晨相处已有些日子,知道凤夕晨素来洒脱不羁不喜随时带太多的东西,而要在这秦州府买这东西更是不易,至于王府内……

越止想不明白,颜轻心下已经了然,拍了拍越止的手:“越止我知道了,谢谢你。”

越止心中当真似有只兔儿开始乱蹦似的,他拼命摇头,人的眼睛是最藏不住情绪的,他不敢再看颜轻,他怕心中那些逾越的感情被颜轻猜出一二分来。

他拽住颜轻的衣袖只道:“公子,越止已经想好了,每日王府会在卯时采买,彼时人不多公子可侨装与越止离开此地。”

到底还是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孩子,颜轻心中想着,又不禁想起原着中那个月夜中与王妃凤夕晨对饮的将军越止,彼时少年青涩尽数褪去,唯有冷意与肃杀似终年不化之积雪,他道他一生杀伐过重,配不上凤夕晨一句光风霁月,但他一生戎马刀下也不过颜轻一人是私仇所杀。

他也是个当世无双的将军。

颜轻打了个冷战,他不能冒险让越止因他涉险,否则后续边界的祸乱又要谁去摆平?

颜轻一边理着衣袖一边问:“越止,我且问你出了王府后该如何自处?”

越止被他问的一愣,但也不过瞬间便眼中一亮:“可借护城河之势顺流而下,前往咏渡口。”

“城楼日夜皆有守军,若非浅于河中深处必会被射成筛子,可越止,你我都不会水。”

颜轻的话字字刺在越止心头,张了张嘴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明白颜轻的意思,他这样的人这样的身份要从王府中掠走一人本就是天方夜谭,更何况是要将人送出城。

他的身份与地位注定他什么都做不了,而越是如此他心底就越发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