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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府需要轮椅的除了他便只有一个秦淮衣了。

眼前的路越发熟悉,轮椅停在他的荷院院前,颜轻看着眼前熟悉的人道:“怀玉大人眉尾生痣,听说寓意极好。”

宋怀玉,武功高强又忠心耿耿,是礼齐的左膀右臂。

入了荷院就能见着礼齐正候着他,若不是他今日出了这院子,礼齐是不是还打算再和他装下去?

礼齐的笑容仍温和如春风,他觉得自己浑身汗毛竖起,礼齐身旁的石桌上放着今日本该送给颜轻的糕点,颜轻转过身怀玉已经不在他身后了。

“成事之日还来与我消磨时光,怎么,王爷闲的厉害?”

颜轻开门见山,亦懒得和礼齐多言。

礼齐过来将他推至石桌前却只说:“今日的糕点换了师傅,不过味道是不输之前。”

他这是什么意思?

颜轻没再看糕点,轮椅受礼齐把控他只得傀儡似的由着他送在合适的位置,亦如之前一般,而他也只能不悦的说:“颜轻想知道王爷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才让永王殿下引狼入室。”

逸王礼齐,面善心黑。

这些日子的好都是假象,比起受困他更像是刺入永王心口的刀肆意横行而毫无阻拦。

他不知道礼齐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可细想来定是与自己有干系的。

“王兄色令智昏,为了个女人一路杀入前朝皇都,如今再为了那女人弃了秦州府又有什么稀奇?”

“但颜轻从来就不是沈衣。”

他不是沈衣,礼塬凭什么为了他而弃了秦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