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谈恋爱请冲我来 墨银 1607 字 2024-03-16

“坐。”她也朝他笑了笑,递给他一杯水,“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舒柏韬笑了笑,“就是听说你前段时间去了巴邑,有点担心你,打你电话又打不通。现在听说你回来了,来和你聊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应子弦问他:“药有在按时服吗?”

“在吃。”舒柏韬点头,而后有些犹疑,“一定要吃吗?这个药的副作用挺大的,你看我胖了那么多,有时候睡眠也不好。”

应子弦表示理解,她其实也很无奈,精神类药物或多或少都有些副作用:“抑郁症也是一种病,就像我们得肺病、得感冒那样,病了就要吃药。遵医嘱服药很重要,如果自行停药,可能会复发,复发次数越多,就越难以治愈。”

舒柏韬点头道:“好吧,我会继续吃的,你放心吧。”他自嘲一笑,“我最痛苦的时候,是你把我从泥沼里拉出来的,你的话我肯定听。”

舒柏韬回想起当时自己的境况,所有人都对他的痛苦不以为然,轻视、怀疑、审慎……种种含义复杂的目光如影随形。

“心情不好?喝点酒呗!”

“你就是太会胡思乱想才得什么抑郁。”

“是你意志力太薄弱,你太脆弱了。”

“我们怎么你了啊?给你吃好的喝好的,你哪里不满意啊?怎么还抑郁了呢!”

“这世界上比你可怜的人多的是,他们怎么没抑郁?”

……

无人理解,孤立无援,他的病症在旁人看来更像是一种无病呻吟,一种矫揉造作。直到应子弦出现在他的世界中,他仿佛才看到了一丝光,看到了自天光处垂下来的一根绳索,即使他无法攀着这根绳索逃出生天,但也起码能够拉着这根绳索不至于陷入更深的泥淖。

即使后来因为移情的问题,应子弦将他转介给了别人,和他慢慢拉开距离,然而他永远感激应子弦给的救赎。

两人现在不是咨询师与来访者的关系,倒更像是知交好友的关系。舒柏韬看得出来,应子弦在这种关系中更为放松自然,而不像做咨询师那样始终保持着她的立场。

聊了一会儿,两人告别。舒柏韬回到自己寝室,在书桌前坐下。桌上一张相框里是他穿着球服抱着篮球的照片,彼时的他英气勃勃,满满的少年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总有一种病态的浮肿。另外一张相框里,赫然是应子弦的照片,是应子弦无意的一个回首,露出了半边侧脸,从角度看,显然是拍摄者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