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头埋得更低了些,道:“二弟在外平边关战事,儿臣在吏部为父王分忧,各司其职,不敢逾越。”
“不敢逾越?我看你就是懒!”皇上说着这话,手中的笔筒越过书桌砸在了南祁头上。
“身为一国太子,不思进取还理由连篇!你兄弟在前线杀敌,你却连听听军务都不愿意。”
南祁堪堪躲过那只笔筒,正想着今日这事儿还没完,便又见他父皇将手向大殿外一指:“你去给我跪外面好好反省反省。”
他自嘲一笑,“儿臣遵旨,”转身出了大殿跪下了。
今儿这出戏,不就是在这儿等着他吗?
瞧瞧,这就是他的好父皇,好兄弟,逮到个由头就能把他往死里整。
南祁有时候会想他父皇为何不直接废了他再改立南燧为太子,这样不是大家都省心了吗。
他们不用再想着他的太子之位,他也不用在人前尽心尽力地演着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皆大欢喜。
“父皇息怒,太子皇兄也许是最近忙于帮着父王处理政务才怠惰了些,”南燧的声音从大殿中传来。
南祁听后在心中轻嘲,南燧在边塞呆了两年,行军打仗的本事不错,上眼药的功力也是见长。
他跪在殿门外,只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却瞧见管事大太监李传匆匆忙忙从乾安门外走来,在他面前行了个礼又匆忙进了殿内。
“启禀皇上,顾丞相,京兆尹刘大人和大理寺卿上官大人在宫外求见。”
李传声音不小,南祁在殿外也听得一清二楚,他倒是难得地起了一丝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