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日昨晚回来了。”昭晔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人引到了偏房。
一靠近这间房子,顾霜就敏锐地发现,这明里暗里,有将近十个人守在这间偏房门口。
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按理说,濯日这时候应该还在戒断所里面才是。
下一秒,昭晔将偏房的门一打开,在她心头萦绕的不好预感就成了真。
濯日此时正躺在偏房的床上,双眼紧闭,面无血色。
看着他这副模样,她心一紧,有些难受起来。
近一年来,濯日在京中为她跟踪南燧,事办得十分漂亮,隔三差五传来的消息中,还会带上一些让人看了便心情很好的小插画。
而如今,他却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像是没了生气似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侧首看向昭晔,声音中带了些低沉怒气。
从之前的探子,到如今的濯日,这戒断所真真是铜墙铁壁不成?
昭晔听见顾霜的责问,心中更是不好受。
他自小在阁里办事,做事从未出过差错。
但是自从来了西商,他却屡屡失手,如今就连濯日这样,各种元老级的人物,也差点儿折损在了这里。
这是他无能。
然而纵使他心中有千般内疚自愧,却来不及自怨自艾。
此事已出,他只能尽力挽回。
“回少主,昨日濯日是昨日深夜回来的,或者说,他是被东市接应的暗桩带回来的。”
那暗桩是百里阁对于探子的保护措施。如果一旦出事,探子逃了出来,便可以去找接应的暗桩,再有暗桩将人偷偷转移。
昨日傍晚,濯日便找上了接应的暗桩,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