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医见了此景,更是瑟瑟发抖。
今日一个不当心,他的小命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殿下这几日吃穿住行皆是与我一起,怎么可能惹上寒食散?”顾霜这话似是在责问何太医,又像是在责问自己。
然而她话刚出口,却忽的想起,自来了西商,每日早膳过后别馆下人都会奉上两盏雪丹露。
这雪丹露分阴阳,这便意味着,每日清晨,南祁都喝下了一杯,虞家特供给他的饮品。
这个念头一出,她顿时一阵头皮发麻,熊熊怒火直冲脑门。
寒食散无色无味,他们自以为虞府在西商是螳螂捕蝉,而他们是那只黄雀,却不料这螳螂却一早,就盯上了南祁这只蝉……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惶恐与愤怒。
他如今病着,便只能靠她谋划。形势危急,她不可行错一步,
“想要戒掉这寒食散,最快且不伤身的法子是什么?”她只迟疑了片刻,开口问道。
“看殿下的情况,似是并未服食过久,若想要戒断,只等发作之时以药浴逼之,七天便可。”
何太医看着顾霜快要吃人的脸色,他再怎么愚钝,也猜出来太子恐怕是在西商被人算计了。
“我们明日抵达关中,便有劳太医准备药浴”。
顾霜听罢点点头,随后脸色阴沉地叫景五领了何太医出去。
景三很快就从景五口中得知了此事,进了马车,半跪在车厢中一动不动。
“属下失职,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