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车上的孕妇显然不怕,甚至还兴冲冲地下车看热闹:“这谁啊?”
苍寒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关于他那个倒霉爹妈,自己还瞒着姜周呢。
“谁啊?”苍澈也跟着问了句,“儿子,介绍一下?”
一句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苍寒盯着苍澈看了几秒,确定对方已经背叛了与他的革命友谊。
果然,在老婆面前儿子就是个屁。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了三个字:“是小偷。”
“我是他弟!”李来贵察觉到两人对姜周的隐瞒,干脆破罐子破摔直中要害,“我是苍寒亲弟弟!!!”
苍寒:“……”
苍澈:“……”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他们看着姜周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沉重起来。
最后干脆都移开目光,思考一会儿让李来贵怎么死。
“亲弟弟是吧,”姜周把双臂往胸前一抱,“送警察局去。”
-
派出所跑完一趟,已经十点多了。
为了不打扰爷爷休息,苍寒跟着两人回了趟市区家里。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总共也就那点儿破事,姜周基本都知道。
毕竟是自己看大的小孩,稍微了解一些,就能把所有事情猜的七七八八。
“都什么人啊,还要脸吗?借不来就偷?以为我们真把他当远亲碍着三分薄面呀?”
“行了,你可千万别气,”苍澈往她肩上披了个毯子,“暖气还没热起来呢,去屋里躺会儿。”
说着给苍寒扔了个眼色,苍寒立刻意会,屁股一挪回他的房间。
十来平米的次卧实在是有些奢侈,浅蓝色的墙纸和衣柜,按照男孩子喜欢的风格装的修。
这里说是他的房间,但是里面东西基本都是崭新。
自打装修好后,苍寒掰手指头算也没在里面睡过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