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旁还有一个晁子轩要对付,蔚楚歌却鬼使神差地走神一瞬,他突然想到,古人诚不欺我,美人在骨不在皮,从他银白面具勾勒出的额骨,鼻骨,再到长衫遮掩下的蝴蝶骨,肩胛骨,甚至记忆里两人情欲浓时,宛如凝脂的肌肤包裹的腿骨,趾骨,都是美的,绝艳的。
裘马声色,色令智昏。
还是晁子轩的声音率先将蔚楚歌拉回现实——
“眼前这位,就是北圻宗的后起之秀,天枢派掌门汴清予?”
晁子轩之所以称汴清予为后起之秀,是因为他入派不过几十年,就做上天枢第一的位置。
“正是。”汴清予拱手道,“在下天枢派掌门汴清予,拜见阁主。”
晁子轩作揖回礼,然后又道:“你为何要带面具?”
汴清予恭敬温和地答道:“我生来相貌丑陋,怕吓到旁人,因此才会用面具遮掩。还请阁主见谅。”
晁子轩出言安慰道:“以貌取人最是愚笨,掌门不必黯然神伤。”
汴清予清浅的笑容淡到像是本就没有,他温声道:“多谢阁主宽慰。”
晁子轩便不再谈论样貌种种,他将视线转向巨石后耸立的开阳派牌楼,微微眯眼道:“既然到了开阳派,那我正好见一见开阳派掌门,才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