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机?”徐悯又是复述一遍孟扶渊的半句话,似乎是在思考对方的话是否可信,下一瞬他的眉峰簇成一团,眼底是冷如寒霜的嘲讽,隐约有恨意浮现,但说话的语调却是淡然到冷漠和不屑,“你们……不是早就心底给我定了死罪吗?”
孟扶渊面色自然地回道:“从未。”
徐悯闻言低头笑了几声。
他似乎是想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好不让孟扶渊听见,然而最后却还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大概是,这件事,说出来实在是令人捧腹不止。
从未?
眼底恨意与当时部分咄咄逼人的嘴脸一同复现,徐悯自嘲地摇了摇头,他又憋不住笑了几声。
喉咙因为口干和主人的意愿而发出几声极轻的沙哑的气流声,似笑似号,回荡在静心堂中,只让听者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孟扶渊理解徐悯心中压抑不住的恨意,甚至明白其中还有几分是冲着自己来的,毕竟那张从潜鸾山石壁上誊抄下来的不知名的功法,也为徐悯走到如今两难的境地推波助澜。
但是孟扶渊并未因此忘记此行的目的,于是他忽然淡淡地,风马牛不相及地沉声说道:“那就是《陵元功法》。”
话音刚落,徐悯脸上的笑如一瞬即逝的电光般忽而消散了,他猛地转头,看向孟扶渊,双唇嗫嚅,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又决然地将几乎所有的话咽回肚子里,只留了掷地有声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