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渊不由问道:“你不会真要——”
“那便都买了吧。”汴清予收回视线,对老妪轻笑。
孟扶渊一怔,后不再言语,以汴清予的学识,不可能听不出老妪百出的破绽,一个愿卖一个愿卖,也就随他去了。
付了铜钱,汴清予左手一盏玉盘灯,右手一盏玉兔灯,缓步而行,他的唇角还残留买灯时客套的笑,但在灯火的映衬下第一次让人感觉到真实,耳边嘻笑打闹声连绵,汴清予或许也心情大好。
孟扶渊瞥一眼汴清予的神情,再看三眼两盏宫灯,还没等他说话,汴清予似是忽然感受到自己“过于袒露”的视线,握住灯柄的右手从身侧挪至胸前,淡淡解释道:“不是给你的。”
孟扶渊:“……”
孟扶渊也知道那盏灯当然不会落入自己手中,但是对方类似小鸡护食的做派让自己觉得甚是新鲜,孟扶渊佯装不识人情世故地,去套汴清予的话,“可你要两盏花灯有何用?今夜归去,你不是歇在竹林小筑?”
汴清予一怔。
随后垂首他自嘲地笑了笑,“我难得糊涂。竟然忘了,这花灯送不出去。”语罢一顿,汴清予略带歉意地说,“不过即便如此,灯也不能送你。你若想要,我同你再去买一盏。”
孟扶渊心思活络,大约明白汴清予心中所想,他十有八九是把老妪的话听进去了,因此他想送的人,不是心上人就是知己。
思及此,孟扶渊暗自腹诽,就是汴清予送,他也不要,谁要和满嘴空话谎言,高高在上,心机深沉的汴掌门作个劳什子的知己。
“多谢,不必了。”孟扶渊不假思索地拒绝。
第9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