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清予沉声问道:“你特意把我引到这里来,想要做甚?”
那人闻言停下脚步,未发一语,电光火石间他转过身,拔剑向汴清予的脖颈处刺去,锋芒凌厉,杀机暗藏。
汴清予右脚前脚掌退半步,一个旋身堪堪躲开这一击,同时抽出佩剑,毫不留情刺向对方胸膛。
高手过招瞬息万变,顷刻间剑身叮叮当当撞上几十次,两人来来回回走了几十招,那人忽然间不恋战,反倒后退数十步,才缓缓落定,“果然是你。”
他一字一句,叫出一个似乎陌生至极,却又熟悉到早已烙入对方骨肉的名字——
“白雩。”
汴清予猛然间瞳孔微缩。
但在浓浓夜色的掩饰下,无人能够惊觉,随后汴清予一言不发,按兵不动,仿佛料定对方会有下文,而他的猜想也果然没错,只听得戴恶鬼面具的人得意洋洋地说——
“你的人皮面具还是差点意思,我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功夫也是尊上手把手教你的,哪怕刻意想改掉那些打斗时的习惯,只要我稍加试探,你还是原型毕露。”
汴清予冷声道:“你想怎样?”
“我不怎么样。”带恶鬼面具的人摇头晃脑,更让人无故生怖,“是尊上派我来的,所以——你和我回去吗?”
话音刚落的刹那,汴清予只觉得一股无名的寒气从足底而上,蔓延至四肢百骸,血脉似乎瞬时被冻住,滞塞不前,身躯仿佛被浸在千年寒冰里,他咬牙沉声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