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了。”
孟扶渊眯起双眸,“开阳派倒下是去年十一月的事情,现在已经是六月。你还在和蔚楚歌不清不楚的纠缠,汴掌门别怪我疑神疑鬼,我现在能否问一问,你下一步扳倒天权派的计划是什么?”
汴清予闻言却道:“马车里,不方便谈这些,会被别人听去。更何况还有琼光谷的人。”
孟扶渊早有预料,他也学汴清予的样子,胸有成竹地,漫不经心地笑了,“汴掌门太小看我,我可不像其他人这般好糊弄,方才上马车的时候,我已经借助周围的碎石摆出一个隔音阵,汴掌门尽管畅所欲言,方便的很。”孟扶渊一字一句,“更不会别人的听去。”
汴清予静默一瞬。
也只是这短短一瞬,孟扶渊的声音已经再次响起——
“别想了汴掌门,你也知道,你临时想出来应付我的计策,必然是破洞百出。”孟扶渊冷声道,“要说方才我还只是有所怀疑,但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
“汴清予,你的目的从来就不是统一北圻宗。”
“所谓北圻宗,只是你用来迷惑我的幌子。”
马车内霎时俱寂,檀香萦绕在剑拨弩张的两人之间,几乎将要被碾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