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楚歌不禁又叹一口气,“可是我不能接受,他在收下我送给他我母亲家传的玉佩之后,又和别人有过一段。”蔚楚歌重复一遍,“我不能接受。”
“他知道玉佩的含义吗?”李衣忽然问。
“他知道。”
李衣稍加思索,又问道:“这玉佩,应该不是你逼他收的吧?”
过往的片段在眼前闪现,蔚楚歌半晌无言,最后才喃喃道:“应该……不算。”
李衣蹙眉,“什么叫应该不算?”
“我一开始送的时候,只说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后来他调查出来玉佩的含义,亲自来找我,说要将玉佩还给我,我不肯收,我让他要么扔掉要么留着,最后他还是留下了。”
李衣闻言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将药汁滤好倒入瓷碗里,然后强硬地不容拒绝地将热气腾腾的一碗药塞到蔚楚歌手中,话锋一转,“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解决,我可不帮你送药。你的人你自己去哄。”
褐色半透明的水面隐约浮现自己的面容,蔚楚歌垂眸静静看半晌,然后一言不发双手扣住碗沿正要走,忽然又被李衣叫住——
李衣轻声道:“说不定,汴清予是有苦衷呢?”
他叹息,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知道你是当局者迷。可是蔚楚歌,你现在是一派掌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啥都不懂天真无邪的天权派弟子,你不该这样武断莽撞,非黑即白地评判一件事,你不能只看到浮于表面的东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言不由衷的时候太多了,你这样,没有人敢对你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