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渊轻轻点头,“你说的对。”稍加思忖,他又问道:“如果日后,杨七真的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你下得去手吗?”
霍一正色道:“下不去手也要下得去手。”
孟扶渊闻言竟然轻轻牵了牵唇角,“你总是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行了,你好好养伤吧。”孟扶渊又叮嘱几句,“缺什么东西,就去找十六要,如果十六找不到——”
“那就来找我。”孟扶渊郑重道,语罢,他匆匆离去,心中暗道,杨七会刺杀汴清予的事情,他一定要找汴清予问个清楚。
彼时,汴清予正闲散地靠在椅背上,他看着无为山庄医者处理包扎好的左手,漫不经心地想,幸好当时自己用的是左手,否则若用右手,以后和孟扶渊写信传信又成为一个棘手事情。
思绪乱飞时,忽然耳边传来“吱呀”一声——
门被来者推开,阳光顺势破入其中,落日西斜,一地鎏金。
日光刺眼,汴清予缓缓眯起眼睛。
孟扶渊反手将门阖上,“汴掌门此刻,终于有空和我说说你与杨含雪的恩怨情仇了吧?”
路上马车里,孟扶渊本就想问个究竟,可惜当时霍一受伤一事让孟扶渊分心,再加上汴清予说隔墙有耳,两人的谈话会被周围随行的影卫听去,只得作罢,如今当下,孟扶渊自然不肯放过这个询问的机会。
“对了。”汴清予闻言,却忽然风马牛不相及地提到,“我正好有事想问问庄主,我记得庄主身边十位影卫,后来留其中一个在徐州,按理说身边应当有九位,怎么多了一位生面孔,若我记得没错,叫‘霍一’?我从出发前便有疑问,现在终于想起来询问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