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舒芸这间客栈原是由一家落魄的典当行改造的,典当行的女主人福薄走得早,就把前面的店铺连同后面相连的一处小院都留给了她那喜爱研究美食的柳姓夫郎。
但这柳夫郎因为有个隐疾,极不爱抛头露面,阴差阳错遇到了想要开客栈的舒芸后,便将他那后院隔了两间屋子出来,给她做后厨,他自己则成了舒芸客栈的主厨。
众人跨进敞亮的大门,走进整洁有序的厨房,一边感叹这里面精致简介的装饰,一边对菜板上飘着红油冒着热气的麻辣烫垂涎欲滴。
“奶奶这是厨房还是酒楼,怎么又大又漂亮。”一个小孩的突然发问打断了人们的冥想,舒芸这才从人群尾端走上前来向大家解释这一切。
那柳夫郎最大的爱好就是做饭,每天花费在厨房的时间将近大半,这里自然被他收拾的干净又整洁,地上别说是烂菜叶子鸡蛋壳,就算是一小段碎发,也是绝不可能存在的。
至于为什么,人们在看向突然从正前方一道小门走出的光头男子,纷纷明白了原因,也纷纷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只见柳友殊低着头手拿一块洁净的白色手帕细细擦拭着指间的水渍,边走进屋边嘴中责怪地说道:“小惠,干嘛去了,菜做出来都一刻钟了,再不端过去,就该不好吃了”
一片静谧,一切最终止于柳友殊尖叫着拿着锅铲把这几十口子人往厨房外面赶。
“柳叔,客人说在麻辣烫里吃出了头发,我才来带她们来见识见识咱们后厨有多么整洁干净的,绝不是故意来搞破坏的。”
柳友殊听到舒芸解释,才把门重新打开,毫不客气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揪上她的耳朵,责骂道: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让外人进我的厨房,两三个月时间你带过来一个两个还不够,这次一下给我带进来这么多,舒芸你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了,啊?”
一个中年光头男子揪着一个俊秀女子的耳朵不放,那个场面真的是非常滑稽了,邢煜在一旁着急的甚至希望自己能够立刻站起来。
他让小翼推着他拦到两人中间才生生保住了舒芸的耳朵。
“柳叔,我们本来不想这样做的,但是奈何对方太过胡搅蛮缠,我们劝说了好久都没有效果,她们甚至要我们交出做菜的方子才肯罢休,我们也不得已出此下策的。”
邢煜满脸委屈地和柳友殊解释,果然打蛇打七寸,柳友殊一听有人要抢方子立马就火了。
“哪个不长眼的敢从爷爷这抢方子,他是自己没手还是没脑子,不会自己去琢磨吗!?啊?哪个,给爷爷站出来。”